“方玉虽然失踪,可旨意以下,方太仆择个日子,先入族谱,人可以慢慢找。”
这是齐帝对方家不满的发泄,方玉失踪罪不在方家,齐帝自不会说什么,但定好的惩戒,方家不能因为人没了糊弄不做。
方藻心放在肚子里了。
这就要下跪拜谢,被伯劳拦住。
方藻微微抬头看到太子笑意盈盈,神色亲近
“往日不见你这么多礼,别拜了,我给你记着,等你弱冠之年,孤要罚你几杯酒。”
方藻心头一热:“臣认罚。”
几人都不喝酒,卢芝学着大人的模样,举着茶杯推杯换盏的,敬这个敬那个。
施玉朝祁元祚举杯,祁元祚来了兴致也举起了杯子,两人对坐,只隔空一举以示礼仪。
明明喝的是茶,祁元祚却觉得自己醉了,醉在了一片欢闹中,脑子懒怠的不想思考。
等午饭结束,各回各家。
祁元祚跟着大皇子要回安河王府,大皇子无声询问
小太子理直气壮:“孤还没看到大哥承诺的歌舞姬跳舞。”
大皇子又好气又好笑,一副被烦到样子
“走走走走走……”
生气
‘忙碌’一天的小太子,在黄昏压下来的时候,坐着马车回了皇宫。
大皇子负着手,站在王府门口目送,脸上的笑意久久未收。
直到车马没了影子,大皇子才转身回府。
安河王府的管家走过来:“王爷,老奴去灵觉寺与方丈交谈,方丈说寺里的茶梅与灵觉寺渊源甚深,不好相赠,灵觉寺外夹道的茶梅若有王爷喜欢的,尽可移栽。”
大皇子不高兴的嗤了一声:“本王若要自然要最好的,断不可能退而求其次。”
“再去商谈,谈不妥本王亲自去抢。”
大皇子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过。
管家有些不解:“王爷为何非要灵觉寺的茶梅?若王爷爱梅天下比灵觉寺茶梅品种珍贵的多的是。”
为何?还不是前几年去灵觉寺,太子很喜欢。
只是这事不必说给外人听。
“派出去的那批人有消息了吗?”
马管家神色恭敬道:
“得王爷命令,这些人在河南找了一位传说能画骨的画师,依照王爷提供的画像,还原了此人从六岁至二十五岁的容貌,再等两日这批人便能回长安。”
大皇子:“很好。”
他既出宫建府,怎么也不可能任姜瑶成长,可这时候姜瑶才十岁,鬼知道她长什么样,没有画像不知地址怎么找人?
大皇子将姜瑶长大的容貌画出来,遍寻画师,要求画师根据人成年的容貌,还原幼时的样子。
找了半年,才找到一个靠谱的画师,等画像到手,他必将姜瑶扼杀于式微!
齐帝今日过的不太好。
或者说,太子什么时候出宫,他什么时候过不好。
这股不高兴在奖赏李太医后升起,随着日落越发浓烈。
皇帝一不高兴,遭殃的是下人。
肥公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向外张望。
等到太阳完全落下去,没有一盏灯的明德殿犹如昏暗中的黑兽。
祁元祚登上三九台,面对漆黑的明德殿微微挑眉。
他问身边带路的小太监
“父皇在里面?”
小太监连忙点头。
祁元祚心思一动。
父皇在里面,却不点灯,还不见肥公公出来相迎,生气了。
而且是十分生气,气的连肥公公都不敢多做什么。
生什么气?
谁惹他了?
祁元祚接了小太监手中的灯笼:“孤自己进去。”
他又吩咐伯劳:“先将东西带回承祚殿,找个合适的时机孤再送给父皇。”
伯劳听从太子吩咐,退下了。
祁元祚迈进门槛,借只剩一线的天色,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肥公公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祁元祚反命令道
“肥公公,把灯点上。”
肥公公泥鳅似的从齐帝身边滑下来,一溜烟跑了,没过一会儿,明德殿灯火通明。
齐帝面无表情任他作为。
祁元祚走上宝座,齐帝坐的大马金刀,没有一点儿让位的意思。
祁元祚为难的看了眼御案,行叭。
小太子将御案收拾出来,一屁股蹦上去,两腿离地一尺。
拔萝卜似的拔出齐帝的手腕,去数他腕上的珠子,七个,一个没少。
挪巴挪巴把自己挪到正中央,面对着齐帝。
“父皇你说说话啊,你不说话,儿臣怎么认错啊?”
齐帝盯着他晃的欢快的脚冷笑:
“你还知道你错了?”
小太子一个劲儿点头:“可知道了。”
齐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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