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看的津津有味。
景德园,这个地方上辈子他与几位皇子探险进去一次,里面可谓是精彩纷呈啊。
这辈子父皇忽然封闭景德园,疑似太子误入。
三皇子知道里面的事情一定比表面的理由更复杂,不过他也不想多纠结,反正都过去了,又和他没屁关系。
三皇子正乐呵着,一股离世感袭来他心生不妙,眼神忽的变得清澈。
“母妃,我看好多次皇妹命令人打四弟弟,好可怕,还让太监尿四弟弟身上。”
这句话好比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齐帝忍无可忍:“将四皇子、大公主,关进景德园没有朕的口谕,永世不得出!”
众臣一个冷颤,景德园那地方太邪门了,四年前的密道之行记忆犹新,不过除了密道,景德园也就好比冷宫。
大公主陷害的意图如此明显,杀又杀不了,罚又不能罚重,关景德园,好像也不是太重的惩罚。
如此想着,也没人站出来阻止。
大皇子无声的冷笑,没想到老四还有这一面。
苦肉计。
他们上一世去过景德园,谁不知道景德园里囚着一群人彘,去了景德园,四皇子死不死他不知道,但有心脏病的大公主定是一个死!
只是老四明明可以空手套白狼,为何要搭上自己?
四皇子沉默的穿上衣服,不理会丽妃为了大公主对齐帝苦苦哀求,只是冷冷的看着最上方的祁元祚。
殿中人要么站着要么跪着,齐帝都走下来了,只有太子是坐着的。
明明这场风波的中心人物是太子,偏偏他一句话也不需要说,得民心,得臣心,得圣心,三德箭,三得太子。
哈哈。
四皇子莫名想笑。
太子的算计是空手套白狼铲除大公主。
四皇子偏偏不,凭什么他要如太子算计做他手里的棋子,任他摆布!
他才三岁,走不出皇宫,孤立无援,他逃脱不了太子的掌控,但他可以与大公主同归于尽,将自己变为一枚废棋。
太子对废棋的容忍度可不高。
四皇子眸中疯色尽显,二哥,你今晚可一定要来找我呀……
4000二合一章
一场闹剧,齐帝自拿到所谓的‘证据’,根本没有指责太子一句,连问都没问,就将证据当作了伪证。
甚至不需要太子一句辩解,自有皇帝为他挡下刀光剑影鬼蜮伎俩,这就是圣心。
无人可以置喙的偏爱。
大皇子在生辰宴上饮了酒,宴会结束,大皇子步态不稳的撞上来,祁元祚从他身上闻到了酒气。
“谁给安河王上的酒水?”
伺候大皇子的人连忙辩解:“回禀太子,是安河王今日高兴,向旁边坐着的大人讨了两杯。”
“只是王爷不胜酒力,才这样了。”
大皇子晕的找不到东南西北,无头苍蝇一样摸索:
“本王没事,本王这就回去……”
“这就回去!”
大皇子喊着要回去,去的方向却是承祚殿。
摇摇晃晃脚下一绊,就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祁元祚忙撑住他,嗔怪道
“怎么忽然想起来喝酒了?还喝成这个样子,难不成是和方藻学的?”
只这么一接触,祁元祚温情一冷,面上不显道
“今日别回去了,将大皇子扶到承祚殿偏殿命人熬些醒酒汤,再请个太医,明日酒醒了再出宫。”
下人听命,搀扶着大皇子去往承祚殿。
齐帝口说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让祁元祚先自己回去。
齐帝对自己的生日特别有仪式感。
每年生辰将近,会提早将公务处理完,当夜什么也不做,抱着小太子分吃一碗长寿面,絮絮叨叨讲一些无人敢听无处可述的往事。
今夜齐帝却说他有些事要处理。
祁元祚揣起手边走边思考,刚才他扶大皇子的时候,对方的肌肉有不自然的僵硬。
大皇子没有醉,又或是压根没有醉到他表现出来的程度。
他是装的。
目的呢?留宿宫中。
四皇子,齐帝,大皇子……
祁元祚默默叹气,若非必要他实在不乐意踏足那个地方。
“改道景德园。”
祁元祚去的大张旗鼓,他身边除了伯劳还有四个太监,两个宫女,景德园这处废址外面有几个看门的,里面有几个打扫卫生的。
皇子皇女关进来,就住先帝嫔妃曾住过的房子。
祁元祚到的时候,四皇子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站在屋舍门口,黑漆漆一团,像冤死的女鬼。
晦气。
“都去院子外面守着。”
伯劳带着人不情不愿的退下了。
如今这座先帝嫔妃生活过的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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