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误会!小王知道发生什么了!”
“陛下可是感觉头晕目眩,胃逆生呕!”
齐帝止住禁军动作,命令道:“继续说!”
狼厉焦急道:“陛下如此,并非因为药玉有毒!而是陛下本身中了毒!才被药玉的药香,被引了出来!”
此言一出,哄堂大沸。
电光火石之间,祁元祚眉目乍寒!
这哪是送药玉,这是要用药玉,药他的命!
祁元祚步步上高台,压下沸鼎的喧哗
“传太医!”
狼厉深知步步为营的道理,并不急着解释。
来的太医是经常为祁元祚看诊的老院首,他老人家年有六十,为齐帝把脉后
“陛下心有郁结,肝气不畅,脾气不升,才头晕目眩欲呕,臣开两副药。”
狼厉言辞凿凿:“胡说八道!陛下分明是中了毒!若现在不治,恐毒入肺腑!”
“陛下!您有所不知,小王的这块药玉药香可以解毒,玉可以验毒!只要您将一滴血滴在玉髓之上,若没有中毒,玉髓颜色不变,若中了毒,玉髓则会变成蓝色!您一验便知!”
像是为了证明,狼厉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玉髓之上,玉髓颜色未变。
肥公公心中升起怀疑,他看了眼老院首,迟疑道
“陛下,不如一试?”
帝王的疑心直刺老院首的心脏,他怔愣之后下意识看向太子,也是这一看,老院首忽的冷汗淋漓。
他忽然想到,在很多人眼中,他已经是太子的人!
因为他为太子调养身体十余年!
若帝王和储君两心不疑自不会有问题,可一旦不和,他焉能得帝王信任!
今日这局面……匈奴贼子剑指太子啊!
老院首相信自己的医术,陛下身体绝对没有问题,但陛下自己相信吗!
齐帝:“那就一试。”
这话一出,老院首血冷。
祁元祚垂眸习惯性的揣起了手,灵魂超脱其上冷漠旁观,心里评了三字:高端局。
他快速筛选出可疑之人。
丽妃、梅岁安。
前者在他身上下了药,后者在父皇身上动了手脚。
这两人应还有一个中间人,六皇子,还是萧昭仪?
六皇子这两年在祚廷忙成了狗,他倾向于是萧昭仪。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父皇验血的结果一定是中毒。
怎么中的毒?
为了害他,狼厉一定会将父皇中毒之事推在他身上。
祁元祚眉头一跳。
他看向齐帝手上的草珠子和九龙献瑞的玉牌。
今日这局,是无论放在哪个朝代都将成为悬案、绝案乃至千古奇案的高明之局。
它并非没有破绽,但人性会让它成为完美无瑕的天局。
如果它想杀死的人不是祁元祚,那它一定会成功。
狼厉,长进了。
都别活
再瞧那药玉,祁元祚明白了,狼厉设下得药玉的关卡不是为了将药玉给谁,而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药玉的药香让父皇产生眩晕和干呕。
李归宁身在众臣之中,她仰着头看上方刺目的龙椅。
身若浮萍,心若跳兔。
看惯了两国交锋的戏本,太子识百草之际,她尚开开心心的看热闹。
只以为是匈奴不服大齐的挑衅,接下来上演的是天命之子打脸匈奴。
她是负责跪地高呼太子千岁的npc之一。
谁知时局一息千变,皇帝忽然身体抱恙,太医诊脉皇帝身体健康,匈奴却说皇帝中毒!
李归宁的第六感疯狂报警。
上面跪着的老太医让她觉得不安。
发生了什么?
齐史中齐帝伤心而亡,齐太子凌迟处死好似一道谶言隐在国运变幻之中。
一有风吹草动,便让李归宁想起父子相绝的结局。
匈奴中戴着金面具人奉上药玉,药香入鼻,齐帝胸口舒畅很多,身体的反应告诉他药玉确是至宝,但晕眩之感尚在,近几日他常觉疲乏,心有余而力不足。
匈奴贼子之言,齐帝说不上信或不信,但中原人骨子里总有‘来都来了’的随性,试试又没什么损失。
肥公公奉上银针,快速刺破帝王的手指,一滴血滴在药玉上,只见整块药玉变成蓝色。
此景发生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焉能不信?
众臣惊疑不定。
狼厉拜道:“陛下,您可知西域火洲不烬木?”
宫里有贡品火浣布,火浣布水火不侵之奇,齐帝看在眼中,对西域火洲传言有三分信任。
“陛下,西域火洲不烬木下有一种草,名为火明草,火明草没什么别的功效,唯独遇毒变色,这块药玉受火明草浸润才有遇毒变色之奇。”
“大齐太医院有天下医才,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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