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去我家门口堵我,下一次,我一定会报警。”
“其实,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祁墨说着突然伸手往前一抓。
何让尘反应极快往后一靠躲避,椅背嘭地撞到后面趴着睡觉的人。他下意识回头:“不好意思。”转回来时,他眉头一蹙瞪着祁墨:“你到底要说什么?”
快餐店巨大落地玻璃映出二人相视的侧脸轮廓——只见祁墨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礼物盒子往前一推,说了些什么。紧接着何让尘转头望向窗外,浅色瞳孔中是毫不遮掩的厌恶。
窗外冷风依旧呼啸,裹挟街道寒流盘旋而上,尽数消弭远处天边云层。
滨湖分局。
支队长办公室内,顾岩坐在赤红色桌子对面:“吕队,我总觉得邬大勇的自首有问题,虽然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但我依旧想继续深挖下去。”
吕盼梅从案卷中抬起头,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圈:“就因为那个贾萱萱的的一句打款?顾岩,你应该知道这并不具备任何说服力。”
顾岩向椅背靠去,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警裤绷出结实利落的线条:“我知道。但是太巧合了,我有种警方被祁建宏和邬大勇联手耍了的感觉。”
吕盼梅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之前我们带队去救援人质,祁建宏不着急也不担忧,反而回宾馆睡了个回笼觉,这不符合他在绑架初期的态度,祁清和祁墨被救回来后的几天,邬大勇就自首了,而恰好祁建宏有一笔外国的打款,给谁呢?邬大勇的老婆孩子在国外。”
顿了顿,顾岩一字一顿地道:“太巧合了。”
吕盼梅敏感地问:“你的意思是,在你查出拳击馆后,祁建宏和邬大勇私下联系了?”
顾岩颔首不语。
吕盼梅指尖轻点了几下桌面,她之前带队去淮海市的时候,一路上祁家妈妈其实表现的很正常,惊恐、担忧、等不到绑匪来拿钱时的焦虑。
难道祁建宏真的和邬大勇私下联系了?
——其实站在警方的角度,绑架这种类型的刑事案件,警方并不怕家长不合作。怕的就是站在绑匪那边还假惺惺配合警方。
但作为父母,没有什么比孩子能回来是更重要的。可如果他们一旦对警方有了一丁点的不信任、排斥,就会成为他们和绑匪顺利‘交易’的障碍。
——更何况,祁建宏和邬大勇认识。
半响后,吕盼梅捏着眉心说:“你知道流程的。”
顾岩不假思索地回答:“是,这些都是我的推测,毫无支持逻辑。”
一听这话,吕盼梅不由露出疑惑的表情。
在现在的司法框架下,任由你如何推理、猜测,最后能推翻案件走向,让法官认可的永远且只有铁一样的证据。
更别说这个绑架案已经结束了。
祁建宏一家不追究,邬大勇等人落网,证据、口供完美闭合,现在连个申请调查人家的由头都没。
“顾岩,不能乱来……”吕盼梅压低声音提醒道,“就算你亲舅舅这层关系。”
“吕队,你放心,我不会违规。”
“那你到底什么打算?”
窗外下午冬日的阳光晒下,映出顾岩锐利的眉眼弧度,他语调严厉地说:“暗查,时机合适,我还要重新提审邬大勇。”
屋内一时陷入沉寂,只有暖气出风口发出细微的嗡鸣和隐约传来的警笛声。
吕盼梅几次嘴唇一张一合,最终没有言语什么,只是微微点头,那意思是默许。
顾岩起身把椅子推回,大步流星推门离开。脚步刚刚行至拐弯处,忽而手机震动,他掏出一看——竟然还是陌生座机电话?
“哪位?”
“您好,是顾岩警官吗?我们是宾馆前台,您之前在这里给何让尘先生开的豪华标间,我们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有个手机充电器遗漏,”电话那头前台小姐姐声音甜美,“是给您送到公安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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