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伤害的那个人,她会用最恶毒、最冷漠、最强烈的手段对付他,让他也尝一尝,到底什么才叫痛……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珍重吧!”
……
常父办事效率很利落,也就在三四天的功夫,阿乔签了和解书,常山从派出所放了出来。
孙珊再得到消息的时候,常家人已经带着阿乔和小宝踏上了申城的火车。
这一场原本应该轰轰烈烈的事件到最后虎头蛇尾戛然而止,不免让人觉得万分唏嘘。当然,也有人羡慕阿乔的幸运,一个寡妇最后攀上了高枝去了申城……
“也不知道阿乔以后会不会过好日子。”孙霞坐在妹妹身边看电视,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孙珊笑了笑,没说话。
好与不好,都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了。阿乔选择了这一条路,再苦再累她也必须撑下去。至于他们,也就只能默默地祝福她了——
有时候,人的选择就在一瞬间。有人觉得好像看见了天堂,有人又觉得那似乎是地狱。到底如何,也只有亲身经历过,才最有发言权了。
经历了这次事情,老孙家看似没有任何变化,其实每个人都发生了改变。孙霞好像懂得如何当一个大姐了,也不再心心念念地谈恋爱找对象,对工作也上心起来。
而孙珊更是成熟了不少,她埋头苦读,唯有强大自己才能改变被别人操纵的命运。果然她兑现了诺言,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县一中。
这个春天,短暂却又漫长。但很快,盛夏就来临了——
六月快结束的时候,市里传来了好消息:糖厂获得了优秀工人单位的称号!
这可让李厂长喜出望外,接到电话的一瞬间,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李啊,真有你的!你知不知道?就你的那份自检自查自罚报告,连省里都给了高度评价!”市领导表扬道,又有点感叹,“咱们市里这么多厂子,要是都能向你学习,那该多好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别说市里了,就东乡县这些个大大小小的厂子,哪个能保证不出一点问题的?李厂长其实也有些后怕,他对于荣誉在乎是一回事,但更不能姑息养奸这些败坏厂子的人。要是人人都跟他们一样,厂子迟早要倒闭。
“领导,这听说有暗访的人来东乡了……”李厂长还蛮关心这件事。
领导“扑哧”一笑,“你啊你啊”地说了好几句,这才告诉他:“来过了,正巧是你们整顿厂子风气的时候,回来可是跟我们说道了半天。你们这思想教育工作做得不错,连厂子职工的娃娃都领会了精髓!”
哈?这话让李厂长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了,他确实给职工科普了好几天的职业操守,但不至于连孩子们都知道吧?
其实这中间还有孙珊的手笔。
糖厂能在短时间内把所有的蛀虫抓捕到位,这各家各户的孩子们可没少帮忙。一来,黄敏敏和黄彬被抓了个现行,又牵连出了很多不同条线的人。孙珊借着跟孙江在甘蔗的玩的机会,添油加醋地把这个事件编成了故事讲给孩子们听。
连着好几天反复地讲,还跟白南州和李珣编了一个情景剧演绎出来。孩子们看得“哐哐”拍手叫好,回家了自然也学给父母们听。
“偷盗人民的财产的人,要永远被人唾弃!”有的孩子甚至还不知道“唾弃”一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学了个有模有样。
于是,家长们开始反思了。在良心的谴责中终于选择了坦白一切。
厂里对于偷盗的程度也分了三六九等,认错态度好的、情节轻微的,也本着仁慈的态度放了他们一码,只写了检讨书受到了口头警告,倒是没有一杆子全部打死。
但对于那些屡次犯案死活不改的人,该开除的开除,该报警的报警。厂子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这就是孙珊跟李厂长说的:恩威并施。
“好了老李,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准备准备,五天后来市里参加颁奖典礼!至于省里评优能不能过,那就只能看领导们的态度了。”
李厂长端着电话点头哈腰:“好的好的,谢谢领导支持!”
挂了电话,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两只脚兴奋地直滑动,“我老李也终于扬眉吐气了——”
这个好消息都没隔夜,下午的时候整个厂子的广播就放起了庆祝音乐。
孙珊坐在桌子前,听着外面循环播放的歌曲,唇角扬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也就听了一分钟,她又把视线重新放到了书本上。
她在学习初一的功课。
书是李珣借给她的,拿到手的时候孙珊吓了一跳。“这……是你的书?”指腹划过簇新的封面,又转到书页的边角处,锐利得恨不得能割破她的手。
“对啊。”李珣没觉得哪里不对,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床底下把书找出来,怕孙珊嫌弃把上头的灰都擦得干干净净呢。
孙珊默默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这真是个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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