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咋了这是?”
何瑾琳扫他一眼,看人已经吃完了还守着,好笑道:“你倒是漏不了一点八卦哦。”
“嘻嘻,妈你懂我。”
“没什么事,就是刘有乾,又上你舅舅家骚扰去了。”
“啊?他腿脚利索了啊?”不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吗?这也才到一个月吧。
他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刘有乾那没有人照顾他,可不得揪着余周大舅家来找事嘛?
“那后来呢?”
他看他妈的表情,不像是有大事的样子。
“呵。”何瑾琳确实脸色不算糟糕,语气也平淡多,“他本来今天也要去骚扰你舅舅家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和村里那个姓秦的打了一架,又进派出所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姓秦的?那不就是秦方?
余周眨了下眼睛,低头嗦了一口汤,含糊说:“那他也太能惹事了,反正他不去骚扰舅舅家就行了”
他低着头说话的,面上表情看到不清。
何瑾琳没注意他,还在想刚才的电话,“是喂,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打起来的,但是刘有乾进派出所了,对我们就是好事嘛。”
她甚至想:要是以后刘有乾也这么经常出事就好了,过年这段时间来,他不就挺倒霉的吗?
余周连连点头,“对啊对啊,刘有乾有克星了喔。”
他妈没敢肯定,不敢期望有人能彻底治了刘有乾。
沙塘派出所,李队扫了一眼面前两个人,又低头看手上的资料。
刘有乾被关在里面,还在大喊大叫,“他妈的秦方老子弄死你!”
“妈的死警察抓屁抓啊,放老子出去。”
“他打我啊!他打我啊!你们快把他枪毙了,快啊。”
陈兹看着他,咬着牙,心里白眼翻上天,但表面认真,随口一问:“他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定,会不会出事啊。”
谁都能看出来刘有乾现在发疯了。
李队又抬眼扫了一眼,说:“不会,死不了。”
陈兹本就没把人放心上,就没再理会。
另一边秦方头上磕破了个口,包着绷带,十分局促不安的等着审话。
陈兹看着,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不疼吗?”
头都破了,绷带上沾了血迹。
秦方“啊”了一声,然后憨憨笑说:“疼是疼了点,但我以前干重活,在外面打工的,也容易受伤,多了就没这么怕疼了。”
他说着还摸摸自己的头,满是厚茧的大手划过视线,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警察同志,真是不好意思了,又麻烦你们,我也没想到又和他牵扯上关系,唉,真的是。”
一进入问话阶段,秦方像是倒豆子一样诉苦。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陈兹板着脸,神情严肃。
“真不关我事,哎哟,这。”秦方当即解释起来,有些急,怕自己说不好似的。
“警察同志,真不是我的问题,真的。”他强调。
陈兹:“你先说,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不要省略任何一点细节。”
“哎哎。”秦方冷静点了,仔细回想,“是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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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陈述上有很多毛病,比如他会说一堆废话,重重复复说一些没用的小事,但要在废话里找准关键的陈兹却觉得,这比隔壁关着的刘有乾好多了。
“李队,他说他就是扛着锄头去田里挖地,碰巧遇上了刘有乾,他说他什么都没干,想走来着,但是刘有乾故意找茬,硬是要找他麻烦,说秦方的锄头砸到了自己,然后两人就争执起来了。”
争着争着,就有后面的打架。
李队仔细看手上的文字报告,皱着眉头,没给出评价。
“那刘有乾那边呢?”
“刘有乾那说的就是秦方的锄头砸到了他。”
“砸到哪?有验伤报告吗?”
陈兹想翻白眼,“没呢,他说他脚痛,但是又说不出左脚右脚,神志不清的。”
只一个劲儿发疯说秦方伤了他,要秦方赔一只脚给他。
真当自己是黑社会不成?
说实在的,警局里没有人对刘有乾有好感,不揍他就不错了,还不是他给人留的印象太差,现在别人都觉得他自己作死呢。
李队没说什么,继续问刘有乾的情况,“还是那样,不太清醒,疯疯癫癫的,不知道怎么就刺激到了。”
陈兹详细说来,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噢对了,他俩发生冲突那会儿,路上没什么人,就没人知道是什么情况。”
这下就没有目击证人了。
村里又没有监控,谁知道他们俩哪个说的是真的。
两人打架,在镇上的派出所看来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只不过打架对象之一是刘有乾而已。
这种事情最好解决,各打五十大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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