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连家之后,连拂雪给连江雪发了一条消息,让他在小区的西门等着自己,随即开车去鲜花店随手买了一束芍药,又去梵克雅宝买了一个四叶草手链,放进了花束。
“这样应该就行了吧。”
连拂雪看着后备箱包装精美的“道歉礼物”,对自己的审美表示很满意。
买完道歉礼物之后,连拂雪就开车回了福郡,把等在西门的连江雪捎上。
连江雪拉开后座门,发现已经被花占满,无语了一瞬,又关上门,坐在了副驾驶上,拉上安全带:
“一大早就跑去买花啊。”
“是啊,不是你说的吗,送花送珠宝。”连拂雪说:
“暂时就这吧,希望他别生我气。”
“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惹他生气了。”连江雪的印象里,阮寄情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很难相信他会生气闹脾气。
“我也纳闷呢,就是对他语气重了一点,他就哭了。”
连拂雪说:
“嗐,不说了,怪我不该招惹他。”
“既然招惹了就别说这种话了,”连江雪说:
“做男人要负责任,别睡了就跑,渣男会遭报应,天打雷劈的。”
连拂雪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没事,我爸找大师给我算过了,我天生命硬,不怕报应。”
连江雪:“”
一路插科打诨,连拂雪将车开到名诚,正打算下车,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他本来不打算接,但看到来电人提示,眼神忽然一凝,将车停好之后,就接了起来:
“喂。”
“喂,连少。”
电话里传来一阵好听的男声,
“你让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连拂雪的视线不自觉飘到连江雪身上,应了一声:
“人在哪?”
“连少没说怎么处置,我就把他暂时扣在城里的一栋烂尾楼里了。”
男人说:“这家伙走小路逃跑,一路避开监控,我也是废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抓住。”
“行,地址发我,我现在过去。”
连拂雪挂完电话之后,转过头,对连江雪道:
“撞你的肇事司机,我找到了。我现在过去一趟,这个花和礼物,你替我送给阮寄情,谢谢。”
连江雪指了指自己,一头雾水:
“又我?”
“对,就是你。”
连拂雪也知道自己不道义,但一方面是抓肇事司机比较急,一方面他也不太好意思面对阮寄水,于是便拜托连江雪帮他送一下花。
连江雪说:“不是,大哥,替你上班也就算了,怎么送花也要我替你送?您觉得这合适吗?”
“再合适不过了,弟弟。”连拂雪对连江雪眨了眨眼睛,道:
“求你了,弟弟。”
他拿起手机,给连江雪转了一万:
“跑腿费。”
连江雪:“”
万恶的资本主义。
铮铮傲骨的连江雪在钱面前,还是选择了屈服:
“行。”
他说:“就替你最后一次。”
“辛苦啦。你手不方便,这次就让我替你去会会那个司机。”连拂雪双手曲起,对连江雪比了一个心:
“别太感谢我,爱你弟弟。”
连江雪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他捂住唇,忍住胃中的翻滚,摆了摆手,随即下了车,将花和礼物从后座抱出来。
连拂雪很快就将车开走了,留下连江雪一个人站在原地,深呼吸几次,才踏进了名诚集团。
集团里穿着套裙和衬衫西装的白领们来来往往,每个人脖子上都挂着工牌,忙碌不已,只有连江雪像是个异类一样,右手打着石膏,左手抱着鲜花,面无表情,无视了所有人惊讶的视线,直接走向前台:
“你好。”
他说:“我找一下阮寄情阮总监。”
“”前台被硕大的芍药花束惊掉了下巴,听说连江雪找阮寄情之后,更是半晌缓不过神来,最后硬是用指尖掐着自己手臂的肉,强迫自己清醒:
“好的。”
她说:“我帮您接一下公司的内线。”
言罢,她就拨通了公司的内线,将电话打到了阮寄情的办公室里。
阮寄情昨天都没有回家睡觉,顶着黑框眼睛和蓬乱的头发,熬夜改今年产品宣传的设计图,骤然听到电话铃响,被吓了一大跳。
他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本来不想接电话,但电话铃声响的不依不饶,他只能怀着熬夜和打工的怨气,接起了电话:
“喂?什么事?”
“喂,阮总监,”前台的语气里带着八卦来临的兴奋:
“前台来了一个帅哥,说他叫连拂雪,问能不能见你一面。”
“什么?!”连拂雪这三个字,像是一剂强心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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