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篝火的。”琳露也是看舒凝妙人不在这里了才敢起哄:“你早就想乘虚而入了吧。”
尤桉一怔,脸颊迅速升温滚烫:“你说什么呢!”
“看我干什么,眼睛没瞎都能看出来吧。”琳露瞥他一眼:“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她那个……现在不是没有男朋友吗?”
这事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时家虽然没了,但是碍着舒凝妙的面子,没人敢拿时毓出来讨论,只能含糊说说。
“不是的。”
尤桉面色微红,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羞涩荡然无存:“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不需要告诉她,我……不想让她觉得麻烦。”
他捏了捏手,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
从认识她开始就是这样,他总是看不懂舒凝妙在想什么,想要什么。
要说喜欢她的理由,他能找出成千上万个,但那是她的优点,不是他的理由,他的喜欢一点理由都没有,只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移不开眼神,往后她做什么都是好的。
时家出事之后,她偶尔会露出隐晦的微妙神色,意识到这点,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她在想什么呢?他说不说,好像都不会影响她的态度,尤桉咧开嘴笑了下,重复道:“这样就够了。”
他的喜欢也让他很快乐。
风鼓起衣摆,吹过浅滩,呼呼乱响,他们看村里又停电了,讨论着晚点回去。
刚到伽勃第一天导师就说过,临海地区的电路不稳定,断电是家常便饭,这里的人晚上睡得早,也不爱开灯,让他们别大惊小怪。
日落时分就已经开始起风,屋子里断了电,好在海边有祭海仪式留下来的篝火,他们都围在沙滩上,不算太暗。
荒僻的沙滩上只有篝火的暖光,月亮的照耀太微弱,在潮湿的夜气里只能看清沙滩后一片模糊的民居。
看着戴面具的尤桉,舒凝妙总怀疑自己晚上要做噩梦,瞥见村前有隐隐的灯光,索性转身过去看了看。
黑暗中发亮的是接驳车的车灯,车前有几个学生和导师在搬行李。
霄绛坐在人家屋顶上看着这几个学生,瞥见她,抬手招了招。
她爬上屋顶:“这是干什么?”
“几个不愿意下水的学生放弃了考试,学校安排他们回去了。”霄绛随意道。
“连夜返程?”舒凝妙微微地皱起眉,又扫视了眼黑夜中的车灯,伽勃这条路本来就不好走,还是视线不好的大晚上,为什么非得现在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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