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从云的小心与疼惜,般般唯有窘迫与不好意思,其实一点也不疼,只是看着很惨,她肤质如此,也没办法。
他不只是吸后面,前面也……
昨夜……两人都有点太放肆了,其实半夜她听见偏殿肇儿在哭,表兄烦躁得很,干脆捂住了她的耳朵,说有奶娘操什么心。
她的道德与母爱有一丢丢的痛了。
穿好衣裳梳洗妥当,她去了偏殿探望儿子。
奶娘见到王后,立即带着笑与她说起太子的事。
“王后与太子母子连心,殿下也才醒,方喝了奶正安安静静的躺着,不哭也不闹。”
般般俯身,入目的是肇儿那对圆溜溜的大眼睛,他正在吃手指,吃了手指举起脚丫吃脚趾。
这奶呼呼的圆脸玉盘似的,别提多惹人疼爱了。
般般伸出手指戳他额头,他慢腾腾的握住她的食指不丢手。
“会握阿母的手了呀,肇儿,看这里。”她摆动另一只手,肇儿的视力已经发育妥当,灵活极了,跟着看来看去,看罢,乐呵呵的张开嘴巴笑。
“啊~”肇儿学着她啊了一声。
奶娘感到新奇,“太子殿下想学您说话呢,只可惜婴孩这个月份还不会说话,也有心无力。”
“不会说话是嗓子没有长好嘛?”般般也不懂,问学识多的奶娘。
“并非如此,所有的孩儿在娘胎里便长好了嗓子,所以降生就会嚎哭,”奶娘温柔解释,“他们不会说话,是因为听到的不够多,也还不理解咱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孩儿学着说话,不仅仅是要模仿咱们说话的嘴型、发出的声音,比如说呢,咱们说阿母,殿下其实不懂阿母是何意义,说用膳,他更不懂用膳是什么,他得先懂了,才能学会说。”
“这便是起码一岁半、两岁的孩儿慢慢会说话的原因。”
总而言之,小婴儿的没安装语言系统,听不懂,所以学不会,大脑语言中枢需要发育,这也导致他不会协调嘴巴、舌头、上颚、喉咙和呼吸,无论发出什么声音都略显笨拙。
“即便如此,王后说阿母,太子殿下竟张嘴跟着啊,这足以证明殿下生而聪慧。”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跟养狗也没区别了……
这比喻有点缺德了,般般心虚的摸摸肇儿的胎发,指指自己,放慢语调:“阿母。”
他果然听不懂,睁着黑漆漆的眼睛,过了会儿忽的摆动手臂:“啊~!”本能的学周围世界发出的声音。
从云托着腮,像在看珍稀动物,“王后,太子殿下才多大呢,您幼时也特别着急想说话,却如何都说不准确,说的话含含糊糊的,旁人听不懂您还会生气呢。”
那是嘴巴不听使唤,明明说的是我要吃饭!说出来的却是¥饭!
想当个神童,居然要从学说话开始。
说起来也不知道表兄是几岁会说话的,他一两岁学说话的时候,吕不韦貌似还跟庄襄王在邯郸待着。
“吕不韦已经出发了么?”她随口而问。
从云点点头,“殿下的满月礼罢第二日,吕不韦一家便整装出发了,约莫此时已经到蜀地。”
般般回想上回跟表兄一同去蜀地游玩,才走了一周。
山路遥远,蜀道艰难,那时候他们去蜀地有专人开道,无论是车马亦或效率都是最快的。
吕不韦如今不是相邦,也没有了权贵的便利,竟走了一月才到。
般般至今不知道吕不韦教唆成蛟反叛后,放走他,任由他入赵是为什么。
秦王子婴是谁的孩子……莫非是成蛟的?
那他的这一举措,难道是因为觉得嬴政会暴政,给秦国留下的一条后路?
史实如她所知,胡亥即位后杀光了兄弟姐妹,子婴不大可能是嬴政的子嗣,那就只剩下叛逃入赵的成蛟了。
无论怎么说,新的历史已经覆盖了她所熟知的旧历史,吕不韦是怎么想的也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事实朝着李斯父子所预言的方向发展。
吕不韦刚落地,还不曾收拾东西,便在遍布竹林的地界看到了手持丞相印的魏国使臣。
他一见到吕不韦,当场恭敬跪下,高举相印请他入魏。
“秦王刻薄寡恩,竟如此对待相邦!”
吕不韦长长地叹了口气,摆摆手让顾氏和孩子先进府邸,转而他看向魏使,“魏使何至于此呢?这相印啊,我是不会收的,你走吧。”
“至于寡恩?实则王上待我已是仁至义尽。”
说罢,他转身进去。
魏使急的膝行两步,扭头与身侧人大眼瞪小眼。
“大人,小人已经打听过了,其余列国也派遣的有使者入秦,韩国更是太子亲临,势必要将吕不韦笼络去,咱们可千万不能让他们。”
“韩国那弹丸之地,也配与咱们魏国相争?”魏使不甘心,沉下眸子盯着府门。
“哎哟,这不是魏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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