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观南听他讲述这些,低垂着眼,脸上是惊疑之色,万万没想到当初父亲最信任的人是暗害他的侩子手。他的嗓音低沉,带着一股磁性的沙哑,若自己不是局内人,恐怕还以为他在讲什么故事吧。“他现在已经死了,这条线是不是就断了”盛观南想到好不容易有的丁点希望,转身又破灭了,不免眼里蓄起水花,父亲当年肯定是遭人陷害的。人死如灯灭,钱秘书一走,这么多年过去,连证人都没有了。秦玉皱着眉头用食指拭去她眼里的水痕,盛父当年的证据链非常完整,几乎没有任何翻案的可能。“不会”“是不是从他老婆那边可以查,他老婆要是没鬼怎么会把钱带着和情人逃到国外呢”“他老婆那条线不会断”盛观南和秦玉两人对视上同时出声。“聪明”秦玉嘴角噙着笑夸她。“你知道他老婆的情人是谁么?”“是谁?”“你父亲后来的财务““这些人还真是蛇鼠一窝“盛观南气的小脸有些红,忍不住骂道,遥想当年那个财务还在父亲死后装模做样的给了自己一笔钱,让她不要太伤心,现在想来真是虚假的可笑。。“这么多年了她恐怕在国外早就改头换姓了”盛观南不免有些气馁,茫茫人海在国外要找一个人多不容易,她明白,况且华方的势力在纽约那边是没有执法权的。牵扯的人这么多,只能从钱秘书的前妻身上抽丝剥茧再逐个击破了。盛观南捏紧手心,逼退眼里的泪意,不管等多长时间,她都等。“大哥,你也相信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对不对‘’秦玉沉默,盛父和秦父当年师出一门,只不过他一直留在了江城任职。当年出事的时候他年纪不大,加之秦父不让他插手这件事,只从盛家带回了盛观南照料。上一辈之间的派系争斗有多激烈他不是不知道,看着盛观南希冀的眼神,也不想骗她。不知道全貌的东西,他无法只凭个人的情感评论是非。“观南,这件事我会继续查下去。““不论什么结果,你都要能接受‘’盛观南了然的点点头,秦玉肯帮她已是难得,若是靠她自己,这些东西她是接触都接触不到的,更别提帮盛父翻案了。“你别想太多‘“都交给我,嗯?”秦玉将盛观南抱在腿上,慢条斯理的碾磨着盛观南的耳垂,她的耳垂圆润柔软,像是白玉珍珠,让他爱不释手。菟丝花只能靠着橡树来汲取养分,秦玉最爱看盛观南只能依附他的样子,娇娇弱弱的看着好不可怜。他不得不往上爬,要是他倒下谁能护的住她。‘明天好好准备准备,跟我去小国宴““小国宴,晚上么‘’‘嗯“‘我跟你去小国宴,那青云姐呢“盛观南捏住裙角,岑青云是他的妻子跟过去自然是理所当然,她跟过去算怎么回事。况且自己的身份尴尬,这种宴会在北城时她从没去过。秦母去的早,秦家没有正经女主人,圈内人社交的宴会很少参加。秦玉参加的多少都是带着些公事成分在的。到时候又是些大官,这比上次岑衍带她参加的还要复杂,盛观南实在疲于应对这些。“我能不去么,大哥““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去了我也不知道做什么,丢了秦家的脸不好”只是场普通的聚会罢了,又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般,看着盛观南如临大敌的模样,秦玉觉得有些好笑,出言安抚她。“谁敢为难你““你是我的妹妹,你怕什么”盛观南不免在心里嘲弄的勾起嘴角,面上是他的妹妹,背地里确是他的情妇。让她淡然自若地跟他的正宫太太陪她一起去她还做不到。“我说了我不去”
‘大哥,你别逼我了好不好“去北城她已经是妥协了,岑衍只给她七天时间,他耗得起,她可耗不起。她甚至还想靠那叁十万摆脱秦玉的控制,虽说她也知道离开秦玉的掌控有多难。“你又不听话了,观南”“上次不是说的好好的,嗯?”秦玉双目之间蒙上一层冷意,带着岑青云不过是要做些表面功夫,自己心都在她身上,连小国宴都不放心要把她带上。她又耍什么小性子。“露个面就好‘‘“我也不会呆太久”他的语气压迫,只是通知她并不是跟她协商。“大哥,你别这样,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现在去面对这些,你让我跟在你和她后面,即使看着你和她做做样子,我心里也会难受“‘我也想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说着,她搂住秦玉的腰,柔顺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眼里都已经是带着泪花楚楚可怜的望着他。盛观南虽然不懂秦玉为何执着将自己带到明面上,这些宴会照理说他们这些小辈都是没资格参加的。但是对秦玉只能软不能用硬,用硬的只能让秦玉骨子里的控制欲更暴烈,秦家两兄弟都一样,要哄。果然秦玉一听这话紧皱的眉头松了些,话语淡了些之前的强硬,见盛观南伏小做低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把盛观南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原来是这个原因观南才抗拒的不想跟他去,看来她也不是那么的抵触他。秦玉怜惜的吻了吻盛观南的额头:‘‘是我委屈了你,观南,不出两年我会离婚’“到时候,我会明媒正娶把你接进秦家“盛观南装可怜只是不想去这场宴会,最好连北城都不去就更好了,怎么秦玉的回答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就算她和秦玉默契的不提她和秦湛之前的关系,秦湛她都不可能,更别说秦玉了。秦父培养这两个儿子是费了不少心血的,怎么可能让她毁了秦家两兄弟。虽说秦玉现在已经是位高权重,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政敌巴不得他出些错顶替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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