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前许措也偶尔对她好,但那抱着目的,夹杂轻蔑,和恨。跟现在的许措不一样。
在那天鹿子巷发生冲突的夜晚,她在酒店里彻夜难眠,想那些事的时候也抽空想了想关于许措。
当意识到他的改变时,她就想:
好不容易熬到一个对她好的人,怎么都不能眼看着失去。
现在,终于在“姐弟”这个词保护下,她可以无风险地得到他的关心和付出。
心安理得。
路边风很大。南栀还是把外套还给了许措,男孩子要面子硬扛,就是不要。
她有点头疼。
“不要这么幼稚了,穿上。”南栀执意递给他。
许措上下瞄她,接过来,却还是没穿。就这么跟她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他站了会儿。“我很不成熟吗?”
南栀轻柔地笑,“嗯,有时候有点。”
又过了一会儿。
“比如?”
“比如就现在。”
大厦外墙闪烁着新年广告的。
南栀转头,霓虹与夜色掩映,许措的侧影线条有些硬:“外面这么冷,你不穿肯定会感冒,没必要这么打肿脸硬撑。没意义的。”
许措脸色变得不好,显然有些不高兴。
他低头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捏出一根咬着,点燃。
除夕的傍晚出租车变少,他们站了十来分钟还没有车。
许措沉默寡言地蹲在路边,手夹着的香烟,在微风里散出细细的白色。嗓音沉沉:“你喜欢成熟的。”
南栀就站在他旁边,“嗯,告诉过你。”
许措点点头,表示知道。“成熟的好,适合你,能为你解决很多麻烦。”
“是啊。”南栀说着,很浅的一笑,“你知道我不是傻白甜的女孩子,很现实的。”
许措没说话。南栀对他的声音和口吻总这样温温和和,过去这几年,不管哪次发生争吵、摩擦,南栀从不跟他发火,也不赌气。都是他各种耍脾气、说狠话。
最后和好还是她不计较。
许措狠狠吸了一口烟。
“昨天的快递是那个女记者寄给你的?”他问。
“嗯。”
“她还老缠着你做什么?那事情还没完么。”
南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是个什么东西。”问完,许措又顿了顿,“你要不想让我知道就算了,不用说。”
想了想,南栀还是如实告诉了他:“是个车钥匙,但其实是个微型摄像机,是我爸爸曾经送给她在电视台的哥哥的。他送给我,作为新年的礼物。”
一根烟燃尽,许措站起来,眼神褪去冷和凌厉后稍微木讷。“放心,不管怎样,我还在。”
南栀露出微笑,“那晚上你多吃点,万一又要打架,别受伤。”
他下颌微微上扬,自信过头地漫漫笑一声,“我没那么容易受伤!”
说完他站起来,把熄灭的烟头准确地一丢垃圾桶。
“……”
一辆立起空牌的出租车驶来,隐约可见是个中年男司机。
南栀看着他对车辆抬手臂的侧影,对他过分的肆无忌惮自信和脾气微微叹息。
-似乎越是年轻的男孩,越是什么也不怕。
许措提着重物去打开车门,回头用下巴对南栀一指车内。让她上去。南栀钻上车后排,他才上车,关上车门。
看了会儿窗外飞驰的新年红灯笼,和人行道上各色各样面孔的人群,南栀手从后座的椅子上拿起,放往旁边。手心盖住只冰凉的大手,却不够大,握不住。
“傻瓜,再不穿上,你就要发着烧过新年了。”
许措才回头,一语不发,依她话,穿上衣服。
周彦搞了一桌子菜,许清文也从朋友那应酬回来,满面微笑。
南栀和许措推开门进客厅时,正见两个人在沙发亲吻。
双方都吓一跳。
周彦小女儿一样害羞地站起来,说去厨房看汤。
许措没什么表情,对许清文冷笑了一声,把东西丢在地上上楼了。他向来不喜欢周彦。
南栀也有些尴尬,但还是提上许措丢下的东西,去厨房帮忙。
晚饭在一大桌子菜里,许清文宣布了周彦怀孕的消息。夫妻俩特开心。
南栀忍着心里的不安,说了两句恭喜的话。
许措没吃几口就站起,去厨房拿水喝,此时许清文也去了旁边接电话。
碗里有筷子放下片牛肉,南栀吃饭的动作一顿,抬起眼。周彦有微微笑容:“小栀,你为我开心吗?”
南栀看见她眼睛里闪烁的,不知是高兴还是忧伤的眼泪。点点头。“开心。”
结果这两个字,让周彦彻底红了眼睛,但她又矛盾地笑出来。似乎真的很开心。
然后周彦做了件诡异的事。她竟然伸手抚摸了她的脸,南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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