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
“不好意思,你先安静一下。”她不容置疑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闭上了嘴。
过了两三分钟,她长长地吐了口气,向我摇摇头。“不行,还是想不起来。”
“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吗?”
“嗯,但可能是错觉,和其他类似的名字搞混了。”她皱着眉头,伸手按压太阳穴。
“你父亲有没有提过这个名字?”
“可能吧……但我记不清楚了。”她烦躁地挠着头。
“算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总之我们现在可以判定,住在这里的这家人姓御厨。再去别的房间看看吧。”
“好吧。”
丢下作业本和课本,我们离开了那个房间。
沿着走廊往里走,尽头有一扇门。打开看时,里面同样弥漫着一股霉味。虽然窗户紧闭,但并非漆黑一片,因为这里和一楼不同,窗外没有安百叶窗,只拉着窗帘。我打开手电筒照了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墙上的一套西装,乍看就像一个人站在那里,着实吓了我一跳。旁边的沙也加好像也有同样的感觉,脱口尖叫了一声。
继续移动手电筒,看到一把摇椅,接着是两张并排靠墙安放的床,窗子旁放着一架天文望远镜,墙上的污痕形成诡谲的图案。感觉经过漫长的岁月,一切都在慢慢地朽败,家庭原有的温暖氛围早已荡然无存。
“看来这里是父母的房间。”沙也加在我身后说。
“那么,这是个三口之家?”说着我走到里面,拉开窗帘,打开窗子。潮湿的空气涌了进来,吹得地上尘土飞扬。
沙也加来到摇椅前,从上面拿起一样东西。那东西看上去像块破抹布,其实不然。上面有根线头延伸出去,一直连到扔在地上的毛线团。虽然现在已经成了略带蓝色的土灰色,但本来很可能是鲜艳的蓝色。
“这是织的围巾?”
“不是,是毛衣。”沙也加说着,把它拿给我看,“你看,这里连成一个环,对吧?这就是脖子的部分。”
“真小啊。”
“是孩子穿的。肯定是给儿子织的。”
“佑介的毛衣吗?”
“估计是。”沙也加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摇椅上,“难道佑介的妈妈也是这样,没织完毛衣就消失了?”
“应该是吧。”
似乎是被沙也加碰了一下,椅子微微晃动起来。自从进入这栋房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会动的东西。
我再次扫视室内。房间里有一个书架,上面的书少得可怜。我心想,和孩子相比,做父母的好像不大爱看书啊。走过去一看书脊,不禁有些意外,除了六法全书,还有民法、刑法等法律专业书。莫非父亲是法官?但如果是这样,书又未免太少了。
“真是让人搞不懂啊。”我说,“从迹象看,这里确实有人居住过,但总觉得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该怎么说呢?我说不好,就是感觉不太协调。”
“我也有同感。”沙也加走到墙边的小书桌前。书桌上用书立放着几本专业书,但她连看也没看,而是打开最上面的抽屉,拿出一样东西。
“里面有什么?”我问。
“眼镜。”她拿起一副银框圆眼镜朝我晃了晃。看到镜片后,她显得有些讶异。“好像是老花镜。”
“嗯?”我走到她旁边,接过眼镜。上面镶的的确是凸透镜片。当然,佑介的父母有可能是远视眼,又或许是很晚才生下他这个独子。
“还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吗?”我指着抽屉问。
“还有就是……”沙也加探手进去,拿出一个带链子的圆形金属物品。我立刻意识到那是什么。
“竟然是怀表,很少见啊。”
“上面有个盖子,怎么打开呢……噢,这样。”沙也加用拇指一按旁边的搭扣,盖子立刻弹开了。表盖上的灰尘被弹得飞扬起来,沙也加转头避了一下,但看到表盘后,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也一眨不眨。
“怎么了?”我问。
她慢慢地把表盘转向我。
刻有希腊数字的白色表盘上,看似手工制作的纤细时针、分针和秒针都静止不动。
指向的时刻是十一点十分。
6
从咖啡店望出去,眼前正好有一棵松树挡住视线,看不到松原湖的全景。松树的枝叶间不时现出鸭子形状的脚踏式游船。以周末而言,游客似乎不算多,但究竟是因为还在淡季,还是受今天恶劣天气的影响,抑或这里本来就是如此,我就不得而知了。从咖啡店吧台里女店主的样子来看,今天好像也不算特别清闲。店里能容纳十来人,但除了我们之外,只有一对情侣和一家人。
因为到了午饭时间,我们便离开那栋房子,想找个店吃点东西,结果不知不觉来到了松原湖畔。
“说起来……”吃完炸猪排咖喱饭,我喝了一口餐后咖啡,“那栋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里住着御厨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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