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内勾外翘的凤眸凝起寒意,“你想我和别的女人谈?”
“我希望你能享受你的人生。”温葶微笑,“和同龄的女孩子谈恋爱是一种美好的经历。”
“……我就知道,你那时说的是真心话。”他的语气霎时森冷。
温葶不解:“什么真心话?”
“我就是个万人骑的烂货,是不是?”他盯着她,怒极反笑,“哈,是你把我卖去的妓院,现在嫌弃我脏了,看不上?”
温葶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连忙安抚,“我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快乐,就像你说的,我的身体未必能满足你,你有资格追求更好的体验。”
“你非要拐着弯儿来骂我?”宫白蝶绕过桌子走向她,“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浪,没了女人活不了?”
他逼近她身侧,撑着她的椅背,五指用力泛白,小臂青筋浮起,将实木的椅背抓得微凹。
“以为在你的世界我就没办法了?”泛着雪兰香的发尾划至温葶脸侧,如冰凉的蛇尾扫过。
他俯身,逼视她,“别气我,温葶,你最清楚我的能耐了。”
掠夺的气息刹那间笼罩了温葶,她身体一僵,“别激动白蝶……这点小事我们坐下慢慢说。”
“小事?”他的骤然睁眸,情绪爆如锐针,“你管这叫小事?”
温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对宫白蝶来说,贞洁是要以死明志的头顶大事。
青年颈侧、额角的青筋悉数暴起,他盯着她,近乎带着恨意。
被一个认识不久的成年男性如此压迫,她该害怕、该立刻和他一刀两断。
但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令温葶冷静地看向了宫白蝶眼睛。
好红,雾蒙蒙的,快要气哭了。
“可,是你说的……我的腰的确不好。”温葶别过眼,放轻了声音,半是委屈半是难堪,“你都这样嫌弃我了,我又能怎么回答?”
“你给我两巴掌啊。”
“……什么?”
她的手被拉了起来,覆在了宫白蝶脸上。
他皱眉,不太自在地开口,“我有错,你打我就是了,我又没不让。”
“什么?”温葶诧愕,旋即双手捧住他的脸,“我怎么能打你?我永远不会打你的,白蝶,你也绝不能和对你使用暴力的人在一起,就算是我也一样。”
宫白蝶睇她。
懒得讥讽她。
“我不在乎。”他覆上温葶的手背,凤眸如丝,舌尖沿着她的掌心缓缓顶弄,“我就是哈嗯…乐意被你弄。怎么弄都好。”
温葶呼吸一屏。
那双美眸勾魂摄魄,黏腻温热的触感仿佛从掌心顶入心脏。
她可没有谈过这种级别的男朋友。
好吧,她已经表达过自己的开明温柔了,他非想要,那她就给他。
“我也是,”她顺势笑道,“白蝶,我也爱你,只要是你,不论什么性格我都接受。”
宫白蝶动作一顿,先前被气红的眼睛愈发嫣红,他瞋了温葶一眼。
早这样多好,非要说那些废话气他。
“别亲手了,”温葶低吟,“亲这里,白蝶,亲亲我吧。”
心跳重响,他的呼吸当即紊乱。
宫白蝶睁着眼,视野之内唯有温葶。
他偏头,啧啧的水声蔓延开来,温葶勾着宫白蝶的脖颈,摸清了某种规律。
她在他稍稍分离时软声呢喃,“好舒服……白蝶,你亲得真好。”
将熄的火种霎时熛燃,他扣着她的后脑,急促地吻了回去,闭着眼都止不住眼角泛红。
半晌,在他即将结束之际,温葶又一下下轻舔他的唇角,猫儿样撒娇,“好棒,还要。”
他的呼吸频率顿时成了哭泣一样。
良久,待他平复下来,温葶坐在他腿上,愧疚地亲吻他眼下的蝶纹,“对不起,刚才是我说错话了。”
唇上的凤眸氤氲含雾,眼尾绯红。他像头吃饱的大猫似的,慵懒餍足。
这时候的宫白蝶好说话得很,何况从第一个吻开始他就消了气,再难听的话她也不是没有骂过。
环着温葶的腰,他懒懒地嗯了声,算是掀过这一页。
但温葶不会。
妓院这个剧情,应该是横在她和宫白蝶之间最大的一根刺,比她设置的宫家灭门都让他痛恨。
虽然他能爱上让自己家破人亡又沦落妓院的女人,本身就是件匪夷所思的离奇怪事,但温葶还是想尽量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
“我真的很抱歉,”她倚在宫白蝶胸口,牵着他的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拥有自我意识……白蝶,这么多年,你一个人该多么痛苦啊。”
宫白蝶淡声道,“我已经忘了。”
最痛苦的并非她设置的剧情,而是她离开他,天地皆寂的那一年黑暗。
稍一回想那段黑暗,哪怕他现在拥着她,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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