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五条瞳的手机,以至于他连反拉黑对方都做不到。
那叫一个惨,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而另一头把人关小黑屋的始作俑者很硬气地长按电源键关机,再一丢,好,完美。
他就不信了,还有人能顶风作案。
旁边的人睡得沉了,下意识朝热源处滚去。
禅院甚尔目光临摹着不自觉靠近他的女人,她肤色冷白,手圈上去后手脚摸起来是凉的,二人靠得极近,青年看着她的面容,无意识用心跳声做时钟,自动算起了她的呼吸节奏。
微张的唇呵出的吐息倒是比体感温度要高,大抵是觉察体内挥之不去的寒意正在悄然退却,五条瞳把自己的头更往那边的方向凑了凑,挨得近了,富有弹性又不失紧绷感的肌肉贴上她的腮边。
她若有所感,惬意地喟叹了一下。
禅院甚尔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像只冬眠的猫咕噜咕噜的滚进自己怀里,是以前的他不敢想的画面。
长期处于寒冷中的人在接触到热源的第一反应每每不是温暖。
而是疼痛。
无可匹敌的、从接触面开始蔓延的疼痛。
被灼烧的痛楚四溢溃散,就像禅院甚尔这个人对五条瞳的每一次接触,都伴随着温度高到足够炙烤伤口、把表皮的血液烤干的痛感。
仿佛这样的疼是剜掉过去禅院家带给他烙印在深处的疤痕似的。
腐烂的伤口总有一天要被人揭开,露出内里的溃烂腐肉和发脓创面。
五条瞳握住了他的手,令满身瘢痕、毫无自我的怪物甘之如饴地撕扯开那道藏得最深的伤痕。
被污染至黑色的血液四下迸飞,末了红色液体才从撕裂的口子里缓慢滴落。
滴答,滴答。
血液落下的声音混淆着禅院甚尔理智的节奏,又浑如他脑海里溃不成军、被架上处刑架的精神体。
术师杀手鬼迷心窍地按住五条瞳的头,想她醒来后会是什么反应,然后把人死死搂在怀里。
五条瞳给禅院甚尔挖了个坑,笑眯眯的看他会不会跳下来。
禅院甚尔不仅跳下去了,还转手吭哧吭哧把自己埋了。
生怕五条瞳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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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瞳:挖坑jpg
爹咪:一边说我不可能中招一边跳下来然后反手把自己埋喽,我们白给是这样的
孔时雨视角的姑姑是一款很可怕的大魔王(?)
≈uarr;这人才发现原来自己设置的抽奖时间搞错了,算了,开摆吧(b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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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瞳分不太清事情是如何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她过分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也低估了禅院甚尔对于美男计的拿手程度。
时间:早晨。
地点:她房间。
这样的时间地点一般人往往会想到什么?
学生会想到在被窝里挣扎着起床后与好友结伴而行时嬉笑打闹的日常,上班族则是吃完早餐、在包里塞好自带的便当盒后又内心抱怨工作日的不美好。
五条瞳不同。
她更想打爆禅院甚尔的脑袋瓜。
白发女子堪堪动了个手, 只一下,那关节便僵硬得像个生锈的机械零件, 咔咔作响的同时又一次体会到那久违的, 从骨缝里透出的酸爽感。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报名参加跑了个几百公里的马拉松, 不, 这还不如去跑个马拉松呢。
保持单杀特级咒灵最高记录的特级咒术师没理由迁怒起自己身旁呼呼大睡的男人。
她本想一记肘击打在那张帅脸上,结果看上去还在睡着的男人却恰到好处地半睁开眼, 没清醒似的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比铁还硬的手掌烙在她后腰的位置, 很是体贴的打圈转动。
这一堪比大型暖宝宝的举动有效的缓解了她的部分不适, 五条瞳蹙起的眉心都平缓了许多。
只是还揉没几下, 这动作越来越不对劲, 五条小姐面色冻结, 几秒后,她唇畔动了动,要笑不笑的, 纵使闭着眼, 禅院甚尔凭借多年直觉,也能发觉她蠢蠢欲动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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