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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1 / 2)

曾在许多年前,仿佛是宣元十六年,或是宣元十七年,她眼下已经记不清,想不起,是在宣元帝跟陈远清透出要她嫁与懿章太子的意思几个月之后,贺云周请了宫里的嬷嬷来侯府,传授房事、侍夫之道。这是如她一般家中门第高的闺阁女儿出嫁前例行的。她懂些。谢文珺不懂。

未有人教过谢文珺一星半点儿的人事。

那她怎敢如此嚣张?

【此处删减】

谢文珺蹙着眉,偏过头将半张脸埋在衾||枕中,双眼紧闭。

“这么害怕还拿话激我?”陈良玉道。

鹿子在霖雨中松开紧闭的绿萼,花瓣的底色是洁白,点缀红斑。雨丝会随风飘入廊檐,拍打窗棂。

“殿下,睁开眼睛……”

烛火一盏未息,光影在软帳上流动。

陈良玉的手背能清晰地看见骨节与青筋,手掌与虎口有一层茧,觸碰到皮膚时有粗粝的摩挲感。

谢文珺腰背僵/直地抬了抬。

群芳苑内外把守的长宁卫又在换队了。

她能听到值房的门劈啪开合个不停,兵卫的脚步一如既往地急而有序。

陈良玉不喜欢垂下床幔,两道帘只是冗余的装饰物。床铺袒||露在敞阔的厢房中,能看到门外与明窗来回走动的人影。

谢文珺伸手想去拉床幔的环扣。

陈良玉捉住她的腕口,手撑着,抬頭看她。

她想问谢文珺为何不先到肃州定北城,去见她,心里的怯意比言语更快抵达嘴边。

这话像是兴师问罪。

再者说,谢文珺此途一路行来,确是先到婺州更省脚程,并无妥帖恰当的缘由非要绕远先到肃州。

“殿下此次,会在北境停留多久?”

谢文珺微睁双眸,勾住陈良玉的脖子,反侧翻转,二人的视线便换了方位,“怎么,这就要赶人了?没想到,人都在本宫卧榻之侧了,你陈大将军还是这般不待见本宫。还是说,北境三州的钱粮赋税有猫腻,你这位兵马大帅怕本宫查出些细账来?”

“殿下要查尽管查,我有何惧?多查些时日才好。”那双充满情||谷欠的眼睛凝目看了谢文珺许久,一欠身,以极快的速度吻一记她的眼眸,“可要一毫一厘查清楚、查明白了,我等你来查。”

谢文珺道:“本宫不是已经来了么?”

陈良玉手一挥,罗帳倾泻,只剩一层昏暗的光影。

谢文珺切齿道:“自己不脱是什么道理?”

她攥住陈良玉的革带慢条斯理地解开。

革带一松,衣物微敞。

陈良玉听凭她脱去外裳,手再一次扣住她的背,往下滑落,覆在谢文珺月退內側,向外微微使力,谢文珺便骻||坐在她腰间。

这个姿态更方便她涉足探幽。

陈良玉嘴角扬得有些不可言说。撩開衣裙,手指再次滑向——筋肉猛然的張||縮令她迟疑了少顷,“殿下可要继续。”

唇吻落在陈良玉心口的位置。

那便是谢文珺的回答。

“这话应是本宫问你,可是自愿?可要继续?”

“是,臣自愿。”

谢文希听闻此言扼起陈良玉的下巴,在这样一种别扭的情态下对她既爱又恨,“陈良玉,为可用之人,胯下之辱也能忍受得了?”

多年前,她一句“可用之人是心上人”似烙铁般,烧红了,往心上烫。于今,陈良玉好像终于发现,世间有更为趁手的“可用之人”。

今夕的可用之人还是她的心上人吗?

甚至谢文希心底掠过一丝异样感觉,当初的人,算得上她倾慕之人吗?

都不见得。

她说要与这世间法理做个较量,为此压注上的筹码,也囊括她自己。

她的人。她的婚配、家世。

她的将才与征伐,与她一步步杀出来的千百里血路。

或许还有此刻床榻之上的承歡。

新帝登基后,曾为立后一事踟躇过:立发妻,还是立真正想携手之人?荀岘曾嫁了另一个荀家女为祺王妃嫔,只凭此一事,荀淑衡虽是帝王发妻,也有充分的理由不立后,只给一个妃位已是格外恩宠。

如此可践年少之诺,立陈良玉为后。

令谢文珺想不到的是,陈良玉眼都不眨地拒道:“比起多一个后宫妃眷,而今天下更需要一个能为皇上守边境的武将。”

她看透帝王登基后的诸多不得已。已非同路人,她便如甩烫饼子一般抛却往日,自觉退守在“臣”的本分上。

那时谢文珺便看破陈良玉所谓的倾慕,可真虚伪。

这个冷心冷肺的东西。

指间的節奏渐渐有了規律。

忽起祸心,陈良玉攻其不备,乍然——。身上之人軀體一僵,輕口今发出一半。许是有些疼,被牢牢摳着贴在身前的腰肢微微地扭動,似挣扎。

胯下之辱?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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