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军户的日子想好过都难,现行的军屯制其实存在不少缺陷,但要改制也不容易,没钱便是个大问题。”
晏惟初觉得他这小爹似乎颇有眼界,心中满意。
他幽幽一叹:“你说对了,朕现在就是没钱也没人,窘迫得很。”
纪兰舒安慰他:“钱可以再想办法,至于人,陛下不是努力在拉拢定北侯吗?若定北侯能真正为陛下所用,无论京里还是边镇,以他的身份都能压住一大批不安分的人,日后陛下做起许多事情来也会顺利些。”
晏惟初倾身往前靠向书案,一手撑住脑袋,神色苦恼:“哪有那么容易,朕那表哥,不听话得很。”
他这副模样倒很有些少年气,纪兰舒忍笑说:“陛下,您再多费些心思吧,投其所好,我看着也没太难。”
他伸手捅了捅身侧的边慎,边慎轻咳一声,接腔道:“陛下,事在人为,只要有恒心,定北侯迟早能被您打动。”
况且,投其所好不行,还可以投怀送抱不是?
他们正说着谢逍,谢逍便到了。
晏惟初赶紧让顺喜将自己送回房中,边慎先去了前头接见谢逍。
一刻钟后,谢逍过来,晏惟初靠坐在木质轮椅里,在门外屋檐下闭目养神晒太阳。
他受了伤的那条腿赤着搭在脚榻上,在阳光下白得晃眼,脚踝处看着好了不少,不似昨日那般红肿得厉害。
察觉到罩过来的身影,晏惟初觑开眼,睨着谢逍:“表哥昨日不是说有空再来吗?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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