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周驭又轻微勾唇:“比sare好玩。”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便像疯狗一样朝他扑了过来,彭庭献彻底失去形象,骨子里最狼狈失态的模样被全然逼出,像个市井屠夫一样一拳朝他打过来。
裴周驭闪身一躲,口气随意:“你这是击剑。”
上流阶层的公子哥可从来不具备实战经验,出门在外有保镖,打过最残忍的架或许只有击剑。
彭庭献不作声,一把从他手里夺过枪身,毫不手软地抵上他腿根部位,裴周驭果然下意识停滞一瞬,彭庭献不慌不忙,一巴掌送到他肩上。
裴周驭后背“咚”地磕上墙壁,彭庭献倾身压上来,盯视他眼睛,一字一句地轻声道:“你一定要和我对着干?”
裴周驭稳如泰山,向下斜睨:“会用枪吗。”
致命部位前的枪口晃动了一下,彭庭献压下紊乱的呼吸,看着他,眼里腾升出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兴奋感:“我们走着瞧,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裴警官。”
“我早晚虐得你跪下来求饶。”
二楼最角落的牢房自住进人开始,便每天不停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没有人知道尊贵的泊林武器公司董事长彭庭献和那位不苟言笑的裴警官在干什么,所有人沉浸在自己易感期的感知失调中,天一亮,昨晚的动静便被抛之脑后。
危险周来到第五天时,七监的犯人们逐渐恢复意识,寻求匹配的渴望度不再如此强烈,这天下午,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裴周驭接到了蓝仪云的“邀请”。
她在手环里发来一条讯息,地点是监狱后方的马术场。
她邀请他一起驯马。
裴周驭深知她的目的绝没有骑马那么简单,但他不多问,话少行多一向是他最突出的人生准则,问这么多,不如直接去验。
于是,在下午三点十分,沈娉婷来到七监为裴周驭解开了嘴笼,她留下代理这片监区,目送裴周驭孤身离去。
在为裴周驭打开嘴笼的过程中,身后牢房里的人正襟危坐,沈娉婷狐疑地朝后看了一眼,发现彭庭献呼吸莫名有点快。
在紧张什么?
她面前的另一位男人也将目光投射而来,裴周驭脸上的止咬器被缓缓脱下,隔着沈娉婷,还有她身后的一道门。
他伸出手,冲彭庭献悠悠指了指。
那是个“等着”的手势。
他转身扬长而去,彭庭献紧接着便扑到门前,一反常态地对沈娉婷报以微笑:“沈警官。”
“你会一直留在这里看守的,对吗?”
沈娉婷如实点头:“对,直到裴警官回来为止。”
“那太好了,”彭庭献从屋子里递出来一个折叠马扎,艰难穿过牢房密集的铁栏,给她放在门外,笑得热情:“请坐,沈警官。”
“……”
七监到马术场的距离较远,裴周驭花了二十分钟赶到。
这是一片比训犬场还要庞大的土地,蓝仪云从小精于骑射,她的父亲对她寄予厚望,为了培养女儿,不惜花重金打造了这片场地。
彼时蓝仪云正骑着一匹昂贵的纯血马绕圈,她穿着十分随意,因为对马术过于娴熟,省去了许多繁重的护具和头盔。
她只在手上缠了一圈绷带,用于保护指甲。
“吁———”缰绳被用力一拉,蓝仪云发现裴周驭到来,果断调转马头,两腿一夹马腹,扬起满脸恶毒又兴奋的笑冲他疾驰而来。
一阵马蹄声轰鸣如雷,眼看就要直直撞上裴周驭身体,蓝仪云竟一刻不停,突然牵缰勒马,让两只前蹄高高抬起,精准朝裴周驭头颅踩去。
高壮烈马的嘶鸣声在头顶爆裂,裴周驭反应敏锐度不是一般的快,他闪身一躲,侧过身的同时毫不留情地一拳重击在马腿上。
“呜———”
纯血马目眦欲裂,发出一声痛极悲鸣,很快驮着蓝仪云向前奔去,在狼狈窜逃中飘起一头栗色鬃毛。
身后同时传来一声惊呼,裴周驭不咸不淡地抬起眼,转身,看见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何骏。
他一个连枪都玩不明白的半吊子狱警,居然敢出现在驯马场。
马术这种项目在星际中只有上流阶层才能体验,除此之外就是像他这种战争起家的指挥官,像何骏这样的普通人,冒然走进马场,只会被有钱人的马当玩物踩死。
正如他所料般,何骏被蓝仪云刚刚那一下吓得惊魂未定,但他察觉到裴周驭视线看过来,立刻闭了嘴,强装一副镇定模样阴沉沉地盯着他:“你今天完了。”
笃定句。
裴周驭显然不了解他这份“笃定”从何而来,双眼淡淡掠过他,懒得理,低下头用手环查看了一眼心率。
刚刚离开七监时他被安排打了一针抑制剂,贺莲寒担心他情绪起伏过大,在针剂中混入了安定,让他躁动的身心在最短时间内平复下来。
现在药效差不多发挥到顶,他表情宁静,心里也像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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