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攥住那只在自己胸膛胡作非为的手,牵引着搭上自己肩膀,在她耳旁低语,“闻小姐,怎么随随便便往男人这个地方摸?”
他手往下探,伸进她的礼服裙,找到她胸/贴的透明暗扣,动作到这一步为止,他道:
“我们互换一下好不好?”
闻葭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感受到他手指带来的冰凉触感,身体蓦然窜起一股颤栗。
她相信他完全做得出。
说他端方禁欲,此刻他那只修长的手搭在女人内/衣的暗扣上,说他欲念灼人,此刻他又完全停止了动作,甚至还征求她的意见。
太割裂了…
周敬承说得果然没错。
什么君子,什么自持。
还是男人了解男人。
闻葭心跳快得厉害,生怕他下一秒就不由分说地胡作非为。
但他没有,他只是吻了吻她额角,“姓周的有这样对过你么?”
她快哭了,明明他语气间全是温柔,但他逼问人的气势让她没法忽视。
眼前男人莫名让她觉得陌生,他手上探索女人的动作,嘴里无法描述的话语,让她没办法把此刻的他跟平常的他重叠在一起。
她甚至感觉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她垂下眼睫毛,额头抵在他胸膛,低声喃喃,“我这算不算是…看到了许董不能见人的一面?”
许邵廷宽大温热的手掌抚着她后脑勺,顺了顺她的秀发,继而将她的脑袋从自己胸前抬起,低头吻了她好一会儿,直至呼吸不过来才罢休,他看着怀里微微喘着气的女人,“我还有更见不得人的一面。”
这句话说完,伴随着一声惊呼,许邵廷将闻葭整个人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他道貌岸然地:“你该洗澡了。”
浴缸早在两人进来前便被服务生放好了热水,此刻水温刚刚好,闻葭看懂他想干什么,低头瞥了眼自己身上价格不菲、面料上乘的礼服,两条小腿扑腾了下,想反抗,“我穿着礼服…这个料子不能沾水…”
闻言,许邵廷脚步一顿,不过是很短暂的几秒钟,很快,他道:“我再给你买新的,”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中突然浮现玩味笑意,“不是还有那么多件么?一件一件洗过去。”
闻葭以为他还会有进一步动作,但他没有,并且点到为止,轻轻地将她放在了浴缸中,抱臂看了她半晌,一言未发,抬脚出了浴室。
礼服湿了贴在身上实在难受,闻葭脱了丢在一旁,把妆卸了,彻彻底底地躺进浴缸。这澡她洗了四十多分钟,直到在浴室差点待得缺氧了才肯出来。
她穿好睡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出了浴室,抬眼透过滴水的发丝恰好看见许邵廷的侧脸。
他气定神闲地坐在左侧的沙发上,长腿伸着,往烟灰缸里抖烟灰,第一次在她面前这么没有节制地抽烟,仿佛是在极力忍耐些什么。
男人听见她动静,转头打量着她,她锁骨跟小腿都完全/裸/露在外,湿漉漉的黑色发丝还在滴着水珠,沿着她鬓角流下,经过下颌线,最后顺着锁骨流入深不可测的沟壑中。
他眼神由平淡变幽暗,花了一秒保持住理智,清了清嗓子,将目光移开。
闻葭一脸淡定地找到吹风机,黑发只干了一半,手里的吹风机便被另一只带着男性气息的手夺走了。
许邵廷不知道什么时候踱到了她身后,很自然地拿着吹风机,撩着她的发丝给她吹着。
闻葭任由他摆弄着自己头发,低头看着指甲,“许董给很多女孩子吹过头发么?”
“为什么这么问?”
“好奇。”
许邵廷手顿了顿,看着身前女人因为低头而显现在又白又薄的皮肤之下的颈椎骨,“是给女孩子吹过。”
闻葭背对着他,所以他不知道她眼眸是很突兀地动了一下的,她垂下睫毛,好像有什么光亮被熄灭了。
“我就知道。”
“你没什么想问的么?”
“问什么?”
“问我给谁吹过。”
呼吸凝滞两秒,“那是你的自由。”
然后她听见头顶传来一阵很无奈的笑,“是给我妹妹吹。”
她眸光再一次变化,只不过是由暗淡转为明亮。
“妹妹?亲妹么?”
“嗯,你以为是谁?”
“当然以为是其他女人,”顿了顿又强调,“其他很多女人。”
许邵廷沉默一息:
“闻葭,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她转了转眼珠,“我说错了么,那我应该说其他很多男人?许董你是不是喜欢男的?”
许邵廷将吹风机关了,很用力地闭了闭眼睛。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就不该问。
他舒出一口气,把她牵到床边,沉沉命令她,“睡觉。”
“那你…”她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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