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告诉云迟意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一直等着她瞒不下去,等她露出破绽时的惊慌。
云迟意眨了一下眸子,凄凉如星的眼眸没有半分欺骗的内疚:原来王爷知道啊。
蓁蓁来回看二人的眼神交流,因为这三人蹲在黑暗的树下一动不动,让人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躺在地上的云书雪好奇地支了下身子,随后就看到蓁蓁慌里慌张地朝她跑过来,云书雪赶紧躺回地上。
蓁蓁把云书雪扶起来,云书雪倒在她身上装出昏迷不醒的模样。
高老夫人带着一众婢女匆匆赶来,先训斥了高奇:逆子!
高奇立马松开抱着沈谣的手。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让下人把云书雪扶回房里。
要是我的长孙受了惊吓,你就收拾东西和这个女人滚出高府。
闻言,沈谣往高奇身后躲了躲。
老夫人又骂:狼狈无礼,还不下去!
那二人挨着路边,躲也似的逃开,老夫人甩出几个眼刀,转过头来随即换上慈善的表情。
王爷,老身罪该万死,逆子做事没个轻重,高府后院之争让您和王妃受牵连了。
她边说边要跪下:我一介妇人身无长物,给您赔个不是。
林谨渊长手一挥,连忙喊:潮生!
潮生迅速地扶着老夫人的臂弯,老夫人诧异地看向林谨渊。
林谨渊靠树坐着,嘴边是温和的笑:晚辈不敢受老夫人如此大礼,都是一家人,无需这般生分。
老夫人不必陪着我们了,去看看书雪吧,她受了惊吓,不知现在如何了。本王仪容狼狈不堪,这就和夫人回府沐浴更衣。
高老夫人深深鞠躬,行了一礼:王爷海量,改日老身叫那逆子登门赔礼道歉。
云迟意和潮生一起把林谨渊搀扶到轮椅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马车里,二人安静对视,谁也不开口。
深夜,云迟意累了一天睡得正香,一只白皙的手撩开床帘,窸窸窣窣利索爬上床来。
云迟意睡眼惺忪地抬脚踹了过去,林谨渊半坐床沿,握住了她的脚踝。
王爷这是梦游了吗,连腿都好了。
林谨渊轻声一笑:应该是托王妃的福气。
云迟意抱着枕头,扭着腰背过身:林谨渊,你非要挑大半夜的时辰闹吗,你出去,我要睡觉了,有事明日再说。
林谨渊抬脚上床,熟练地盖上锦被:果然如此。
云迟意问:这是何意?
林谨渊用手勾着她的腰:夫人和我想象中的一样伶牙俐齿,这段时间憋着不说话,真是委屈你了。
云迟意翻过身,与他面对面:你半夜上我的床,不会是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夜里要对我下杀手吧?
安静了刹那,林谨渊气得笑出了声音:怎会。
云迟意冷笑再问:不会吗,依我看,不见得是这样。
林谨渊装傻:夫人说的我听不懂,不是困了吗,睡吧。
他不怪她隐瞒,也并非完全将她看透,仅仅选择了和她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他感觉到她还睁着眼睛打量他,算计的目光流连在他身上,他用掌心盖住她的眼睛,温声说:睡吧。
嫁给残废王爷后19
两日后,高奇带着云书雪登门道歉,二人貌合神离,高奇没有吵着要休妻了。
拒云书雪说,高老夫人把沈谣藏起来了,逼他乖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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