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向着许母认真道歉:对不起,伯母,拿了传言来作筏子,坏了姐夫的名声。
许母这些年,难听话听得多了,并不在乎被人说儿子运道有多不好,造成什么不好的名声,且在这之前,顾思试探过她的意思,她应允过的。
快别说这话,我要谢你才对。你说我要是借了钱给了他们,以你姐夫那性子,必定和人结怨,往后这钱可不得累他个十几年?
许母担心许x轻克人的名声更响亮,但她是个明理的,不能别人帮了大忙,你还怪别人。
她也知道以许轻的性子,做不出贪心的事,真要给了别人几百上千两,不管是借的钱还是拿了别人送的钱欠了人情,这钱这人情都很难还上。
她是实心感谢顾思的。
顾思笑了:您不怪我就好了。
说完又向着顾茜道了歉。
顾家人并不迷信,顾家大姑婆同样出此,顾茜也不迷信,并不怪顾思拿许轻运道说事,反而很感激顾思。
家里真要借了几百两,顾茜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日子没活路了,昨天一夜没睡着。
这也是顾茜没见过举人家的变化,不能体会到举人的影响与意义,才会这样想。
其实许家要真借了几百两,许轻虽然会累很多,几年也能还清。
舒颖邀请两人继续住在家里: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变了主意又去闹你们,干脆在我家里再住几天,等他们走了再回去,反正已经搬过来了。
两人也担心这点,自然同意下来。
等忙完这些,舒颖把顾思叫到房里训他:虽说你是做了好事,但做这事之前,你就应该明确地提出来,不说万一好心办了坏事惹人不满,就是以后因这个传言让你姐夫误了很多差事,就能平白惹了他的怨恨,你这事办得太急了,没考虑好。
娘说的是,我过后也觉得有些不妥,就是当时话头说着说着就到了那个份上了,有些控制不了。顾思认错。
他原本是想让那几人担心,把要钱的事揽过来,给许家减点负担,让他们少要点。
谁想到那几人对于这种传言极为排斥,最后竟然没要钱。
虽然这之中,他顺天府知府弟子这个身份占了大半作用,但到底没考虑好。
舒颖见顾思知错,顺心了,吐了一口气,问:你十七叔今天回来?
顾十七叔这几天陪着顾十七婶回娘家,并不在这里。顾大哥有友人成亲,他去随礼吃席去了,昨天都不在。
说是今天回来,我大哥应该今天也回来。顾思应着。
下午顾十七叔夫妻俩回来了,两人一听,顾大伯只是上了副榜,惊喜之下,都极为惋惜:差一点啊。
这话可别在大伯面前说,也别露出这样的神色。你要这样想,能入副榜,已经极好地运气了,增强了信心顾思解释起来。
等顾五哥回来知道这消息,高兴的同时又惋惜,却没说什么差一点的话,还担心顾大伯心里难受。
顾五哥越来越成熟,顾思很高兴。两人商量着回家去报喜,最后就由顾五哥回去了。
第二天,袁鹤鸣林良尾他们就要离开汉中府了,还特意让人来告诉顾思,顾思就去请他们吃了一顿,送人离开。
许母和顾茜回了自己家,早已经得到消息的远近亲戚一窝蜂地涌过来道喜,连往常时时嘲讽许母的妇女都谄媚地恭维:
早知道许老爷是文曲星下凡,他这命格自小与人不同,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比,可见我们竟是眼瞎,看不出他的神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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