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如何应对。
曹公公和穆珩叮嘱的别紧张,此时也都被他紧张得都忘到了脑后。
偏偏那小手还不安分,又顺着衣襟探入,一路滑向他的胸膛,稳稳地罩住了一侧胸大肌,连带着那一点红。
八哥儿不敢动,可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昔日的沉稳被摸乱,他及时握住那欲要“作恶”的手,学着穆珩的腔调,冷声发出斥责。
“这是做什么?”
尽管他有竭力在模仿,可紧张和羞涩使然,尾音发颤,难免还是露了怯。
透过黑暗,他眼神用力地瞪着江箐珂,佯作不悦地回应了江箐珂一句后,便背过身去,裹着被子挪到了床边边,拉开了两人之间本就极宽的距离。
他窝在那被子里,感到被摸过的地方仍在发烫。
与其说是烫,倒不如说是痒。
就好像那只手还停留在腰上、胸膛上,一下一下,轻轻挠骚着那几处。
八哥儿闭眼轻晃了下脑子,晃散了那些不该有的思绪。
身为奴才,身为影子,他得记住自己的本分。
不该他想的,他决不能想。
他要时刻记住自己是那人的影子,而不是那个人。
那个人拥有的,永远都不会是他的。
漫漫长夜,江箐珂睡得香不香,八哥儿不知道。
反正他这一夜,是清清醒醒地熬过来的。
背后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要紧张得半死。
人蜷缩在被子里,守着床边边,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
待天一亮,便借上朝点卯的借口,连早膳都没吃,便端着太子的清冷姿态,早早便离开了凤鸾轩。
来到东宫太子的寝殿,八哥儿同李玄尧禀报夜里的事。
从李玄尧那一脸的疲倦来看,他似乎也是一夜未睡。
八哥儿番外(2)
八哥儿被江箐珂摸了胸,可他却不敢跟李玄尧说。
虽然李玄尧也不是那种乱杀无辜的人,可这种事就算说了,对自己也毫无益处,还给李玄尧添堵。
他只道是被太子妃搂了一下腰,便及时扯开她的手,借口凶她说太累,便各盖各的被子,井水不犯河水地睡了一夜。
李玄尧似乎仍有些不放心,冲八哥儿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过去。
八哥儿垂着头,恭顺地膝行至李玄尧身前。
极具压迫感的气场突然带着药香和龙涎香靠近,而温热的气息则在他脸侧、侧颈徘徊。
是李玄尧在闻他身上有没有沾染江箐珂的兰花香。
突如其来的靠近,惊得八哥儿身体猛滞,突然忘了呼吸。
他脸红过耳,心跳如擂鼓。
那是不同于昨夜的紧张。
没有香气,便没有近距离的接触。
似是放下心来,强势的气息撤离,李玄尧拍了下八哥儿的肩膀。
八哥儿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那双特别的眸眼。
水蓝色的,仿若一汪清潭,浮光掠影,美轮美奂。
深褐色的,则如夜空,星河隐曜,深不可测。
只见李玄尧冲他挑了下眉棱,一抹浅笑,面色轻松地示意他退下。
收敛恍惚的思绪,八哥儿起身,与曹公公一起退出了寝殿。
临关上殿门前,他忍不住驻足,又朝床榻那边望去。
一条长腿弓起,另一条直伸,面料极佳的玄袍在身侧铺开,李玄尧就那么姿态闲适又随性地躺在床上。
他手臂遮挡双眼,看起来是困极了。
八哥儿清楚得很,他只是李玄尧的影子。
影子就是影子,没人会在意。
收回视线,关上殿门,八哥儿回到衡帝身侧,继续当先生的眼睛。
为了成为先生口中合格的影子,儿时起,八哥儿就同其他小伙伴儿,与李玄尧同吃同住。
朝夕相处间,他们观察他、模仿他、保护他。
影子不能有自己的喜好,因为李玄尧的喜好,便是影子们的喜好,除了穆珩以外。
八哥儿从未对影子的身份有过什么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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