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看的,应该都不是坏人吧?
他犹豫地向男人求助,“我手机摔坏了,不能打车,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名字
公路上的路灯不是很亮,又隔了很远,照过来将影子拉得很长。
男人微不可见蹙起了眉头,视线从他的脸移到了他怀里的橘猫,突然开口。
“你家在哪儿?”
男人的声音有些沉,但是很清晰,仿佛直接敲在耳膜上。
祁奚盯着男人卡住了,他刚刚说送回家是脱口而出的,实际上他不想回去,可又不知道去哪儿。
男人没得到回答,再次问:“不是要送你回家?”
他犹豫地慌起来,如果男人走了,可能一晚上都等不到下一个能帮他的人,他一边在脑子寻找能去的地方,一边怕男人不耐丢下他,下意识伸手想拉住男人。
结果他一时忘记手受伤,抬起来就是一副手掌悬在手腕上的诡异画面,还让他的痛觉神经瞬间活跃起来,整张脸都疼皱起来。
“你手怎么了?”
男人注意到了他的手,他猛不迭难过起来,“刚刚你的车开过来时摔的……我没家可回了,你可以送我去酒店吗?”
他这话在男人听来,仿佛他的手受伤是男人的责任,男人沉默了片刻,笃定地开口。
“上车。”
祁奚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看向了他的箱子,一言不发单手轻松拎起来,还顺手将上面的手机递给他。
他接过手机,男人二话不说把箱子拎去了后备厢,开车的司机连忙下来,要接箱子他也没给,司机隻好赶忙去打开后备厢。
放好箱子,男人再次看向祁奚,“先送你去医院。”
司机提醒地接道:“傅总,已经快8点了,董事长还在等你回家吃晚饭。”
“我说去医院。”
男人的声音突然沉下来,祁奚感觉男人有点吓人,下意识往后一缩,抱紧了橘猫。
司机也不敢再多话,沉默地退到一旁。
男人坐到车里,视线透出车门盯向他说:“上来。”
祁奚突然有点后悔,觉得男人不是要送他去医院,而是拐卖到哪里搞诈骗。
可是男人的话不容反驳,他小心翼翼挪着脚步朝后座的车门走去,抬起脚要上车时,猛然又对上了男人双眼,吓得连忙收回脚,衝到副驾迅速开门钻进去。
扣好了安全带,祁奚还是不敢回头地说:“傅总,我不敢和你坐在一起,坐这里可以吗?”
男人没有回答,他也不敢去看,于是抓着橘猫的脑袋往后座伸去,然后又把猫脑袋拿回来,用眼神问橘猫看到了什么。
橘猫喵了一声。
最近的医院很快就到了,祁奚以为男人把他送到就会离开,结果男人沉默地陪他去挂号。
排队的时候他鼓起勇气好奇地问:“傅总,你不回家吃饭吗?”
男人垂眼盯着他,“你不是手机坏了,有现金吗?”
祁奚瞬间觉得男人虽然不苟言笑,实际是个好人,果然长得好看的人都是好人。
他欣喜地笑起来,“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我没钱看医生,你能先借我吗?”
男人没有回答他,但在在他挂完号要付钱时,主动上前,付完钱接过他的挂号单看了看,又盯向他。
“祁奚。今天、是你生日?”
祁奚意外地回盯过去,点了下头,“嗯。”
男人沉默了片刻,突然说:“生日快乐。”
祁奚蓦然地愣住,周围来往的人都成了虚幻的背景,他双眼直直望着男人。
没有记得他的生日他不难过,他爸在他生日这天赶他出门他不难过,他的房子被他舅舅卖了无家可归也没那么难过。
这一刻,他却因为陌生人突如其来的一句“生日快乐”,鼻子酸到不行。
祁奚努力地想向对男人笑,可是笑得很难看,最后瘪着唇角说:“你是今天第一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人,谢谢,祝你也快乐。”
男人又审视地盯着他,还什么都没说,兜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了一眼就把挂号单递给他,“你先去,我接个电话。”
祁奚接过挂号单,男人已经拿着电话走开,因为是医院橘猫留在了车里,他隻好一个人去排队。
晚上急诊室的人不多,祁奚等了没一会儿就到号,他衝进诊室见到医生如同见到老乡,两眼泪汪汪地把手给医生。
“我的手断了医生。”
这么半天他都忍着疼,医生气定神闲地盯向他的手说:“放心,没断,只是脱臼了而已。”
“真的吗?”
祁奚问话的时间,医生拿起了他的手,问他,“你晚上吃的什么?味道怎么样?”
“和我吃什么有——”
话没说完,医生就捏着他的手迅速一扭,他登时僵成了一个人偶,直到医生说好了,他才终于动了动眼,看到手回到了原位,后知后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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