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猫立即蹿进车门,跳到了他腿上。
傅檐川沉默地把行李箱放到后备厢,坐到祁奚旁边对司机说:“川荣大厦。”
“那是什么地方?”
祁奚转过去对着傅檐川,他隐约感觉傅檐川好像还在生气,可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他哪里做错了。
傅檐川不理他,他佝着腰把脑袋伸到傅檐川眼下,傅檐川拿着手机打字,还是不理他。
他隻好坐回来,怂恿橘猫去搭讪,橘猫不肯,他强迫地把猫爪子伸过去,搭在了傅檐川手背上。
傅檐川终于向他转眼,他立即微笑,“喵!”
傅檐川深吸了一口气,说:“坐好。”
“喵。”
祁奚学着猫叫,笔直地像小学生一样坐,余光瞥过去看到傅檐川又拿起手机打字,他灵光一闪,给刚加好友的傅檐川发了一个猫猫卖萌的表情。
但是等了半天傅檐川都没有回,他就去看傅檐川的朋友圈,结果什么都没有,连签名都没有,只有一张海边日落的头像。
他点开头像仔细看,发现里面有一个很小的人影,这会不会就是傅檐川的白月光?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
川荣大厦是川荣集团的总部,傅檐川下车把祁奚带到了办公室,经过总裁办,所有人都惊得要把眼珠瞪出来。
傅檐川身边从来除了秘书助理,或集团高管和合作伙伴,没出现过别人,直到他们看清了祁奚的脸。
祁奚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局促地跟在傅檐川后面,感觉许多视线都在看他,不自觉抱紧橘猫,低着头亦步亦趋紧跟着傅檐川。
傅檐川进了办公室停下来,祁奚一头撞在他背上,他转过身对祁奚问:“你上大几了?”
祁奚看了看房间里没有别人,终于松了口气,回答傅檐川,“大三,当你的替身还需要学历吗?我大学还没毕业不行吗?”
傅檐川觉得祁奚的话是真的很多,他坐到座位打开电脑,“我出一份实习的合同给你,工资一个月三千,不需要你来打卡上班,每个月工资由集团发给你。”
“为什么?”
祁奚觉得被骗了,“你不是答应过要照顾我的猫,给它养老送终的吗?”
“我说了那种合同无效,你一定要签,只能签别的。”
“那你还会照顾我,让我住你家,不嫌弃我,不骂我,不对我生气,然后给我的猫养老送终吗?”
祁奚的要求和上次有些不同,唯独给他的猫养老送终一直都没变。
傅檐川回答:“我会。”
“那你写在合同里,我们签字。”
傅檐川摘下眼镜扔在桌上,靠着椅子闭了闭眼才看向祁奚,“你要我说几遍?那样的合同没有法律效益,并不能保障你什么。”
“哦。”
祁奚轻轻地回了一声,眼看着眼眶红了,但他吸了吸鼻子憋回去,对着傅檐川努力地笑起来,“如果我签了你说的那个合同,你就给我的猫养老送终,可以让我住到你家吗?我不想再回我爸爸家去。”
傅檐川看着祁奚眼角有一滴没憋住的眼泪滚下来,可祁奚还在对他笑,带着乞求又讨好的意味。
从他5岁开始,傅振荣就不允许他哭了,他的意识里没有什么事是值得哭的。祁奚也20岁了,这点小事怎么就要哭了?
他没有回话,祁奚突然擦掉了眼角那滴泪,更加灿烂地笑起来,然后对他说:“我知道我很笨,又什么都做不好,还很讨人厌,像你这么厉害的人不喜欢我是应该的。不过我很喜欢你,你是我见过最帅的人,祝你下次找到喜欢的替身,再见。”
祁奚说完对着傅檐川鞠了一躬,抱着猫转身,推起箱子就往门口走去。
傅檐川不知道祁奚又联想了些什么,倏地起身几步跨过去,挡住出去的门,“我没有说不要你。”
称呼
沉默像是沿墙铺开的网,罩住了空间里的所有声音,傅檐川对着祁奚的眼睛,审视着他的情绪,他以为祁奚会终于哭出来。
可是祁奚愣了两秒,却弯起眼睛笑了,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对他说:“我就知道你是好人!那我们现在就签合同可以吗?其它的你不同意就算了,只要你给我的猫养老送终行不行?”
傅檐川所有的脾气瞬间溃散,呼出了一口无奈的气,终于问了祁奚,“猫比你自己重要?”
祁奚不明白这个问题,向傅檐川解释,“我妈妈去世之后,唯一会对我好的就只有大圣了,生病的时候也只有大圣陪我。可是大圣已经8岁了,我查过猫可能活到10岁就会死了。”
想到橘猫可能会死,祁奚猛不迭伤心起来,但强忍着悲伤对傅檐川说:“所以你可以答应我吗?我不想等大圣死后成为孤魂野猫,我想给它买墓地,给它办葬礼,可是好贵,我怕它死的时候我没有那么多钱,你可以把这条写到合同里吗?”
傅檐川瞥了眼祁奚怀里悠闲打着呼的橘猫,觉得至少能再活个10年,可祁奚一本正经在为他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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