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到殿下竟然走向最后面的小院子。
那院子没住人,厨房的厨娘就养了一些鸡鸭在院子里。
中间有一处小池塘,池塘里养了一些供他们吃的鲤鱼。
裴渊施施然走进院子,抓了一把谷子洒出去。
很快,鸡啊,鸭啊,纷纷叫喊着涌了过来,欢快地捡着吃食埋头吃起来。
裴渊蹲在地上,一边洒谷子,一边喃喃:
“鸡啊,鸭啊,我要当爹了呢。”
我心爱的女人就要为我生下孩子了呢。
鸡啊:咕咕(听不懂,谷子真好吃。)
鸭啊:嘎嘎(再来点。)
谷子洒完了,裴渊又坐到了池塘边,开始一边喂鱼,一边小声嘀咕。
“鱼啊,你我要当爹了呢,还是两个孩子哦,厉害吧?”
孙严距离远,只看见自家向来英明神武的殿下蹲在地上,一会儿喂鸡喂鸭,一会儿喂鱼。
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叨咕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隐约听到一句:“我要当爹了呢。”
孙严顿时石化当场。
他家殿下,疯了!
喂完鸡鸭鱼,将自己内心的巨大喜悦分享完,裴渊拍拍手,施施然起身回屋了。
他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又去了知府衙门找沈初。
知府衙门已经被于峰带着人全面接管。
扬州府衙的所有官员,从上到下,全部暂时羁押。
蒋知府的后院是沈初亲自带人去抄检的,特地吩咐人不许骚扰内院的所有女眷。
最后在蒋知府的书房地下,放下了一个密室。
密室里堆放了将近二十个箱子,每个箱子里都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满满的银子。
足足有十二万两!
箱子上面却异常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沈初道:“可见蒋知府时常下来打开这些箱子查看,所以才没落灰。”
因为下药差点剥皮的事,凌策对蒋知府恨得咬牙切齿。
“从小穷怕了呗,如今靠做亏心事得了这么多钱财,恐怕恨不得天天搂着睡呢。”
沈初深以为然,吩咐人将银子都搬上去,点清后全部记录在册。
刚从书房出来,红袖蹦蹦跳跳从外面进来了。
“六殿下来了。”
沈初没说什么,凌策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这家伙怎么又来了?这么快就处理完藏娇的事了?
哼,小师妹你先忙着,我去单独会会他。”
说罢,不等沈初反应,自己一溜烟跑了。
沈初摇头失笑,三师兄性子本就跳脱,让他查案,看账本估计能头疼死。
他宁愿去找裴渊吵架。
估摸着裴渊得一会儿才能过来找她,沈初吩咐人将所有账本全拿出去。
她要先核对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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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外的官道上。
陈佳莹坐在马车里,委委屈屈地哭个不停,眼睛都哭肿了。
一边哭一边低声怒骂,“王爷几日都没回来,肯定是去陪那个怀孕的贱货了。
我必须得立刻回京,让太后给我做主,绝不能让一个贱货先生下来王爷的孩子。”
话音一落,外面忽然响起几声扑通声。
马车倏然停了下来,惯性让她身子往前一栽,差点摔出马车去。
陈佳莹大怒,“混账东西,怎么驾车的?”
拉开车帘,不由脸色大变。
外面的护卫和车夫全都静悄悄地趴在了地上。
马车前站着一位身段窈窕的女子,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让阿初亲眼看到他娶别的女人
陈佳莹上下打量着拦路的女子,冷声问:“你是谁?为何要拦我的马车?”
婉秋屈膝行礼,“陈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她往侧前方指了指。
陈家莹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去,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凉亭。
亭子里站着一个男子,距离有些远,她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只能从身形看出对方长身玉立,是个年轻男子。
她眉头微蹙,“我不认识你家公子,更没有什么好谈的。让
让开,我还要赶路呢。”
话音一落,就看到对方微微一侧,让开了马路。
陈佳莹再看看趴在车前头的车夫,以及自家都被打晕的护卫,还有马车周围站着的黑衣人。
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即使对方让开,她也走不了。
婉秋笑盈盈地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陈姑娘放心吧,他们只是短暂昏迷一会儿,很快就会醒来。
我家公子也只有几句话要和你说,耽误不了姑娘多长时间。”
陈佳莹咬了咬嘴唇,下了马车,跟在婉秋身后去了凉亭。
洛衡听到身后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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