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哪有半分刚刚在北泗面前的胆怯,玉风瑶瞬间被激怒了!
本来火气就大,这下更是火上浇油!众弟子们同样怒气冲冲。
战斗一触即发。
池栖雁趁这半会儿功夫,极力压低声音,快速在北泗耳边道:“风,乱葬岗。”
北泗耳朵一痒,率先感知到的是池栖雁喷出的温热气息,幽幽传来的清淡体香儿味,心尖一颤,但很快就将心思放在了池栖雁的话上。
夫夫之间不必多言,池栖雁的计谋,北泗心领神会。
“既然生路不走,那就拿命来!”玉风瑶哪受过这种气,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杀了这两人泄愤!
六个人困住北泗和池栖雁,早就呈了包抄之势,无路可退,无路可逃。
大小姐身边跟着的人能是庸才吗?但凡玉风瑶受了一丁点儿的伤,这剩下的五个人都不会好过。
一对一,玉风瑶对上北泗可能没有胜算,可是六对一,就不一定了。
这六人的站位颇有讲究,堵风口,封生路,六同一,四面八方皆是围困,中间的两人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玉风瑶汇聚了阵法的精华,瞬间法力倍曾,四肢百骸均流淌着充盈的法力,实力强大了不止一倍。
这形成了一个屏障,将厢房与客栈分隔,客栈里的闹腾声不绝于耳,而房内动静都被屏蔽在内,丝毫不影响外面的人。
“杀人灭口?”北泗镇定自若,没有半分生命被威胁的惧怕。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玉风瑶乍动,搅动手中剑,空气都被搅动得狂风乱做,咧咧作响,凝空气为剑,成千上万的风剑现包围态势,如金刚罩罩住了北泗和池栖雁。
池栖雁没看这六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反是跟说书人对视上了,后又将目光投递在了上方的风剑上。
六人必须站在固定方位的位置方才能形成此阵法,负栋之柱,架梁之椽,缺一不可,此刻他们的体重重达千斤,难以撼动分毫。
说书人此刻只被一个人架住了脖子,他狼狈地仰着脑袋,与池栖雁目光相接的那一刻,他还不明白池栖雁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只是随意一瞥。
池栖雁倒升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了,若是北泗定能猜到他的含义,怪不得自古有夫妻同心的成语,原来这就叫古人的智慧啊。
“风。”池栖雁只能无声启唇。
说书人跟着碰触了一下嘴唇,思索几下,霎时反应了过来,看向池栖雁的目光熠熠生辉,他怎么没想到,强,太强了。
这两夫夫,不愧是一对啊。
玉风瑶凝视着他们,手中软剑盈满了灵气,微微震动着,她顺势松开了手,软剑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飞到了空中。
空气中密密麻麻的剑跟着动了起来,通过透明的剑看向外面,空间似乎都扭曲了,弯弯扭扭的,满天剑以软剑为首,直直冲向了中间二人!满天的威压泰山压顶!能生生压断人的脊椎!
北泗揽住了池栖雁,闪身躲着,这些风剑紧追其后。
二人与施阵六人之间形成了隔膜,一旦接触到隔膜就触底反弹。
这狼狈逃窜的样儿总算令玉风瑶熄了点儿火气,不由得冷嘲热讽:“贪生怕死之人。”
这话可没掀起这二人内心一点儿波澜。
他们直接就向着一个人而去!
这人就是把剑架在说书人脖子上的人。
这人定在原地,无法移动分毫,眼睛直直盯着北泗和池栖雁,眼瞅着他们向他而来,那无畏不怕的姿态令他心里面发毛。
用这阵法以来,从未有过人能突破这层隔膜,但是眼神相对之间,灵魂深深颤栗,好像……好像真的可以破掉这层隔膜!
他生理性地肌肉紧绷,全身心都被这一幕夺去了注意力,恐惧,害怕,担忧。
说时迟那时快,那两人离隔膜只有一指距离时,直接向上腾空跃起!
如此精确的距离和时间,此人轻功了得,绝不是个俗世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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