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似是自暴自弃地笑着说,“你赌对了,我不舍得你死。”与此同时,楼下沙龙会场大厅。“天领奉行扫黄!男左女右!靠墙抱头蹲下!”会场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伙同心冲了进来,吓得沙龙内男男女女抱头鼠窜,尖叫连连。“哎呀呀,好多人啊,看来这个月的绩效考核不用发愁了,我的搭档呢?哪去了?”一个少年从混乱的人潮中走出,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看来,我的支援到了。”隐约听到楼下的喧哗,荧扯动受伤的嘴角,对他回以得意的微笑。“哪怕是审判反派,也是要讲究证据的,”达达利亚不以为然地站起身,走向墙边的柜子,“就算你把天领奉行叫来,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这里是愚人众的据点。”荧看着满屋子的纸质文档资料,心中不好的预感骤然升起:“你想做什么?”达达利亚从柜子前回头,手上赫然多了好几个酒瓶,他不急不慢地拧开瓶口,将透明无色的酒液泼洒在屋内。“可惜了,这些上好的「火水」,”他丢掉手中空掉的酒瓶,朝她粲然一笑,“本来,是打算用来与你共饮的。”“…不要,”荧瞪大了双眼,拼命想爬起来阻止他,却体力耗尽怎么也做不到,“你停下!”达达利亚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取出一盒火柴,划了一根,点燃了手上的一沓文书,随即挥手,让那些着火的纸张旋转着四散开来,引燃了屋子的每个角落。“全都化作灰烬,不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吗?”他在火海中,转了个身,笑得轻狂又自信。这一幕似曾相识,像极了两年多前,她与他在黄金屋的那一战。“伙伴,永远不要轻视敌人手中藏着的任何一张底牌。”“你疯了,这里可是居民区!”“看来不仅是稻妻孩童,你不也被我「达达利亚哥哥」的一面所蒙蔽了吗?”达达利亚低笑道,“还是说,你已经忘了我在璃月那番为他人作嫁衣的「壮举」了?如果那次你们失败了,「钟离先生」选择坐视不理,你有想过璃月港会有怎样的下场吗?”“比如你的那些璃月朋友,他们会为了保护他们的家人朋友而在这场灭顶之灾中做出怎样的选择与牺牲呢?”他单膝跪下,托起她的下巴,毫不在意身后,火海在张牙舞爪地逐渐逼近。“只要能达成目的,一些无价值的碍事者我是不会在乎的。哪怕是军衔最低的至冬战士,都早已做好摒弃一切了的觉悟。”“身为愚人众,被国家赋予了独一无二的荣光与使命,是祖国最强大的武器,不灭的至冬永远在我们的身后。”达达利亚横抱起她,缓缓走到窗前。窗下方的小巷中,红发少年正焦急地看向燃起熊熊烈火的窗口,准备组织人来灭火。达达利亚推开窗户,吻了吻荧的嘴唇,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后,毫不犹豫地将她抛出了窗外。巷中的鹿野院平藏在看到荧的瞬间瞳孔骤缩,他当即腾空而起,在荧落地之前稳稳接住了她。平藏刚抱着荧在地上站稳,着火的那层楼就在他们的身后,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她张着嘴,想喊出什么,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不顾平藏的阻拦,荧执意冲入了火海。在一片燃烧着的断壁残垣中,荧找到了一道被炸药炸开的暗门,她不假思索地跳了下去。沿着黑漆漆的密道摸索着不知道走了多久,荧忽然脚下一绊,向前扑去。接着,她双臂一紧,被人护在了怀里。那人做了肉垫,代替她摔在了地上,而她则压在了他的身上。黑暗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得到彼此重重的喘息声。荧伸手,顺着身下人结实的胸膛,一直摸到了他的脸,还有那柔软的头发。他轻轻“嘶”了一声,似是被碰到了伤口。她捧着他的脸,深深吻了下去。两个脏兮兮的人,口腔里都是腥甜的味道,但吻得愈加难分难舍。过了半晌,荧松开他,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装什么帅气反派啊?笨蛋!一点都不帅!幼稚死了!真是太丢人了!”她骑在他身上,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满脸泪痕地说道,“我也喜欢你,这下你满意了吧?!”“…再说一遍。”他没起来,索性耍赖躺在了地上。“装什么帅气反派啊?笨蛋!一点都不帅!幼稚死了!真是太丢人了!”“不是这句。”“…不提供剧情回放功能。”她没好气地回道。“我付费,多少摩拉可以开通功能?”达达利亚搂紧了她,哄孩子般拍着她的背。“那你先说。”“我有多喜欢你,你明明一直都知道,还总要来试探我。”达达利亚无奈地说,“一次次逼我承认心意,却从来不敢直视自己的心,真是狡猾啊。”“每次我向你走近一步,你就恨不得后退十步,我真怀疑我要是向你走近一百步,你能直接跑到天空岛上躲我。”他抱怨道,“只作为伙伴才能陪在你身边的这种关系,早就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我性格又不可爱,对你又凶又冷淡,”荧语气逐渐低落起来,“况且…我们迟早要再次站在对立面。”“性格哪里不可爱了?”他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明明心里喜欢我喜欢到不行了,却还一直装作不在乎时的冷淡样子,也笨拙得让我觉得很可爱,虽然有时也会惹我生气。”“谁喜欢你喜欢到不行…?!”“立场这种随时能改变的东西,我从来不在乎。”达达利亚打断她继续说道,“我们这些游离于生死之间的人,不是更应该珍惜好好活着的当下?为什么要去担心那些还没发生过的事情?”“…将自己的喜怒哀乐牵挂在另一个人身上,真的太可怕了。”荧嗅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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