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你感觉怎么样?”万年县村子里。
程处默关切的看着房遗直。
前些日子程处默跟李恪去长安外围打探消息,却是看到房遗直晕倒在路上。
奇怪之余,便把房遗直带回了村子。
休养了好些日子,直到此刻才见房遗直睁开双眼。
房遗直眼神略带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程处默。
“老程?”房遗直张了张嘴。
“诶,是俺,看样子脑子还算清醒。”程处默嘿嘿一笑。
望着面前笑着的程处默,房遗直又想到自己听到关于自己父亲的消息。
此刻又是眼眶发红。
他父亲堂堂中书令,竟然被长孙无忌差点直接打死。
而他这个做儿子的,只能灰溜溜的逃走。
“怎么了?”见房遗直如此模样,程处默不免的感到奇怪。
他们本来就看到房遗直晕倒在路边感到奇怪。
此刻又见房遗直眼眶发红,这心里当然觉着愈发奇怪。
“我父亲他……”房遗直与程处默说着当日的事情,鼻子发酸。
半盏茶之后,程处默黑着脸一拳砸在床榻上。
床榻的木头咿呀的叫唤了好几声。
秦怀玉与李恪是后来进到房间的,可也听到了房遗直说的那些话。
二人皆是不说话,实则是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房遗直。
任谁知道自己的父亲被打成那副模样,心里也不会痛快。
“老房,你就放心吧,我们猜测赵大其实并没有死,等他回来,一定可以给你出气。”程处默与房遗直安慰一句。
房遗直点头:“我父亲也是这样说的,不过他说的是,先生已经在回长安的路上。”
“先生还活着的消息,是魏先生与我父亲说的。”
“应该是先生给魏先生传了消息。”
房遗直说完,房间里安静下来,程处默三人皆是目光炯炯的看着房遗直。
他们对于赵辰还活着的消息,也是从一些细节中推测出来的。
但是从未有人确认过。
可现在,房遗直说,赵辰还活着,还是魏征与房玄龄亲口说道。
“真的?你确定你没有听错?”程处默抓着房遗直的胳膊,问道。
房遗直胳膊被抓的生疼,却是甩不脱程处默的大手。
“你松开。”秦怀玉拍拍程处默,示意他松开。
自己眼神中也是带着浓浓的期待之色。
旁边的李恪干脆搬来一个凳子,等着房遗直开口。
他们当初听到赵辰出事的消息,心里感觉好似缺了一块。
在回长安来的路上,一行人也是没少打探赵辰的消息。
可是让他们失望的是,当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但是现在……
“我确定,没有听错,父亲是这样与我说的,他让我去找先生,等他……”
“哒哒——”
门口突然传来的马蹄声,让房遗直的声音停了下来。
几人面色微沉。
如今大雪封路,这个时候来村子,还骑马来的,定然不会简单。
“难道是李泰派人来了?”李恪与程处默问道。
程处默没说话,小心的抽出长剑,靠近门口。
秦怀玉也是小心戒备的看着门口。
“怎么样?”门外传来声音。
程处默透过门缝里看向外面,却见赵辰正搀着李若霜往这边走来。
“他……他……他……”程处默指着门口,他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秦怀玉皱眉,长剑顶在门后,却是被程处默一把推开。
“赵大!”程处默打开门,寒风裹着风雪从外面冲进来。
扑了程处默一脸。
秦怀玉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程处默丢掉了手中长剑,猛地蹿了出去。
“赵大,俺就知道,你肯定没死!”院子里,传来程处默兴奋的声音。
秦怀玉看到眼前熟悉的身影,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李恪扶着门口,轻轻的吸了吸鼻子。
房遗直紧紧抓住床榻的边缘,却是毫无力气坐起来。
……
赵辰刚将李若霜搀下马背,方才路上太滑,李若霜可是摔了一个结实。
这边幸好赵辰的身手敏捷。
不然被程处默这么一扑,肯定得摔在雪地里。
毕竟程处默可是个结结实实的壮汉。
“好久不见!”赵辰看着眼前的几人,雪花在空中盘旋,发丝上铺满了厚厚一层雪花。
“好久不见!”秦怀玉望着赵辰,笑着说道。
李恪一把抱住赵辰,眼神之中满是激动之色。
“先生,房遗直也在里面,快来!”李恪拉着赵辰,往房间里走。
一旁的李若霜直接被几人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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