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宴清头上,要他清醒,还是ga0事业的他更有魅力。瞅瞅他现在那样,妥妥一深闺怨男。
硕大的办公室里再次恢复安静。
方宴清时不时地偷0打量着池念,他心里憋着一团猛烈燃烧的火焰,正在煎熬着过去和现在的自己。
不作为,自作聪明的自己。
如果他能把喜欢先说出口,抢占先机,也许后来池念就不会ai上方宇泽,故事的走向会完全不同。
十几岁的方宴清到底在想什么?
是从小被父母灌输的“不配得”感在作祟吗?
是如果他不能成为方氏的继承人,如果他不能成为强大无所不能的人,那么他就不配拥有池念吗?
像刑警办案,方宴清不得不用全新的目光审视过去,不愿放过回忆里的细枝末节,反复拉扯进度条,将一帧一帧的记忆从脑海中掠过。
然后他发现,似乎从他见到方宇泽第一眼开始,就已经窥见了天机——
他从方宇泽身上嗅到了与池念同样天真纯粹的、ai情主义的气息。
弟弟是善良柔软的,是yan光真挚的,是勇敢无畏的。
他预感到,这个弟弟迟早凭借这些优秀的品质,和池念互相x1引。
也只有他和她,才会像池念喜欢的童话故事,配得到真ai的祝福。
而他,他方宴清是冷漠枯燥的,是迷惘无助的,他思虑太多,他不会取舍。
不止是关于池念,哪怕是在人生的战役中,如果将弟弟放在对手的位置上,方宴清都注定不战而败。
……
火势蔓延,方宴清气着,可大气也不敢喘。
过了一会儿,池念声音从沙发那传来:“你有什么可气的?冲安冉发什么脾气?你有航母让人修吗?我本来就是酒蒙子,你要是不想和我过,随时可以离婚。”
方宴清为自己辩解:“我认识安冉九年了,很少对她发脾气。我更没有不想和你过。你能不能别总是把离婚挂嘴边?谁结婚是为了离婚啊?”
他句句有回应,但他正在怨着自己,反思自己,以至于每句话听起来都不怎么好听。
池念也跟着yyan怪气:“哦?是吗?确实,安冉风情万种的。搁我,我也不舍得对她发脾气。是我吃饱了撑得,是我闲着没事,结婚就是为了离婚的,为了给政府工作人员增加工作量的。嫁给自己si去ai人的哥哥,听听,这事多好听。”
她将方宇泽称为ai人,他好好的一大活人坐在这她视而不见,他们才是法律认可的夫妻,方宴清委屈了:“……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池:“那你是什么意思?”
方:“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池:“你确实没意思。”
方:“那谁有意思?”
两个人你来我往,云里雾里的,像两只剑拔弩张的斗j斗了半天嘴。接着却又都不说话了,空气又恢复安静了。
不知道时间又过去了多久。
方宴清走到池念面前,把平板从她手里ch0u出来,直接扼住她的腕子,举高,用单手桎梏住,压在沙发上,俯身亲吻她的唇。
池念别过脸,不给他亲。
他锲而不舍地去追去吻。
望着池念坚y的表情,方宴清的心都碎得稀巴烂了。
他埋头在她的肩窝里,用头发顶蹭她的脸颊:“宝宝,是我不好,我他妈就是个大傻缺,是我吃饱了撑得,闲得蛋疼,没事找事,是我自作自受。”
“我们兄弟俩凑不出一个脑子,我们都该珍惜你的。”方宴清说。
“你说你自己就行了,拉踩方宇泽做什么?”
“好,好,是我人身却长了个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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