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望父亲移步。”
景崇岳看了看景春晚的衣裙,便点头离开了。
景春晚拉开柜门,看着里面颜se老气、款式奇特的丑衣服生气。
这苏姨娘面上一副温婉慈ai的模样,可给她准备的东西都上不得台面。
“景春晚”先前泼景暮曛一身茶,便是发愁衣服的当口被过来嘲讽的景暮曛激得发了怒火。
景春晚隐隐觉得,自己的脑海里有两套记忆,一套是关于这里的一切,清晰刻骨,但却像是刚刚观摩了别人的人生剧本才记下的,总有几分陌生。另一套则十分模糊,只是觉得是自己原该有的,却又不知道是些什么内容。
不过时间容不得她多想,挑挑拣拣一番后,将自己从鬼谷带回的芝兰紫绣金葡萄纹圆领袄穿在里面,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檀紫暗纹半臂和一条暗蓝织金马面裙穿上。
这两件虽然过时老气了些,但衣料还是不错的,不至于在g0ng宴上出岔子。
等景春晚赶到前厅时,景崇岳只扫了她一眼:“年轻姑娘还是该穿些鲜亮的,不过时辰不早了,今日便这样吧。”
我倒是想穿鲜亮的,也得有啊!
景春晚不由得在心中吐槽。
心中有气,景春晚的语气便不免冷淡几分:“多谢父亲关心,nv儿谨记。”
景崇岳看着nv儿与亡妻相似的眉眼怔愣,又因nv儿的冷淡生出几分灰心。到底不是从小养大的情分,尽管自己不时派人送些吃穿用度去,终归是有怨怼的。
忽而景崇岳又想到自己的另一个nv儿。
景崇岳常年在边塞军中,苏姨娘则是和孩子们在京中度日,一年也只有年底回京述职能住些日子,来往不多,可景暮曛对他却是热情贴心许多。
要是晚儿和曛儿一样的x子就好了。
景崇岳这样想着,苏姨娘便同景暮曛来了。
景暮曛站到景春晚身侧,粉裙娇俏,珠钗灵秀,让本就穿着暗se的景春晚更加灰头土脸。
“爹爹,马车在外面候着了,咱们快些吧!”景暮曛笑着撒娇,哪里还有方才的可怜模样。
于是一行人走到门口。
景崇岳翻身上马,景暮曛在外自然是一副恪守礼仪的闺秀做派,自然让道给景春晚先上车。
景暮曛跟着景春晚上车后便伸手要扶苏姨娘。
景春晚眼珠一转,嘴角微扬:“方才二妹妹同我讲京中的规矩,好似说若错了便会惹人笑话,可是如此?”
景暮曛扬了扬下巴:“自然如此。”
景春晚笑意更深:“那g0ng宴这样谨肃的场合,想来都是由当家主母领着各家小姐赴宴的,不知姨娘同去算不算错了规矩呢?”
一只脚已经踏上车凳的苏姨娘身形微顿,一时有些尴尬。
景崇岳常在军中,对京城妇人交往的礼仪本就不甚了解,加之十几年来除夕g0ng宴景崇岳都以自家人口不齐不宜参与团聚g0ng宴为由推辞了,自然也不知道这些事。
苏姨娘本打算先去g0ng宴,届时各家命妇贵眷们必会议论纷纷,她便趁势做些委屈模样,让景崇岳心软抬她为正室。
如今被景春晚点破,心下不免暗恨,却也很快做出可怜模样,颤声道:“妾身只是想替曛儿整理衣裙,大小姐多虑了。”
说完便装模作样给景暮曛理了理裙摆,便下去了。
苏姨娘眼含秋水望着景崇岳福身:“妾身在家等候老爷回来。”
景崇岳只是微微颔首,扬鞭策马而去。
马车随即跟上,苏姨娘的笑意也慢慢冷了下来,低声道:“就算我去不成,g0ng宴上也是我的曛儿出彩,乡野丫头,别想越过我的曛儿去。”
想到梳妆时自己同nv儿交代的话,苏姨娘不悦的脸se才渐渐褪去,拂袖进府,吩咐着仆人准备晚宴,好似要吃庆功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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