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孩走得比较近,这几年成了机械工作狂,绯闻更是片叶不沾身,这次半夜把自己call来,却是为了替一个坚持不肯去医院的孩子看病,对他这样一个收敛了所有心思,完全不外放的人,带一个孩子在身边,不像他的作风。“你爱怎么想,是你家的事。”叫他来出诊,他倒是像来叙旧的,啰唆。“口风很紧喔?”其中必有缘故。“信不信随你,她是我一个远亲的孩子,暂时住我这里。”“夏颉啊夏颉,我们今天才认识吗?用这种理由糊弄我?我们从你穿到现在认识多久了?别人我不敢说,你是最讨厌小孩了,把一个这种年纪的孩子放在你这里,我觉得可能性绝对低于你请缨去突尼希亚盖百货大楼。”“我叫你来不是给我没完没了的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我要知道她到底哪里出问题?”这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重点重点!“压力大、感冒。”有人要翻脸了。“压力大?大到把身体压垮?”感冒他能理解,但是压力?她之前不善的态度,小兽般防备的姿态,那种把自己逼得像是走在没有安全网的高空钢索一样的她,他忽然了解了。但是为什么?“你不要小看现代疾病,很多都是来自各式各样的压力。”“我知道了,谢谢你跑这一趟,改天请你喝酒。”“还有”大医师欲言又止,仔细斟酌。夏颉瞅着他,等他说下去。“她的脉搏、心跳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一般来说孩子的心跳要比大人快,每分钟的心跳数健康成人心律为60至100分,女性稍快,十几岁的孩子心跳数大概在每分钟110左右,她的心跳数却远远超过这些“不过也有可能我的听诊器该换了也说不定,又或者,你最好送她去我的医院做一次彻底检查,如何?”他有未竟之言,就是这孩子不是正常人,但是看在夏颉维护她的样子,他怕自己要是孟浪说了出来,下场应该不会太好。“先暂时这样,也许等她人健康了,我会带她去做有系统的检查。”“医院的医生我都熟,要我先替她挂号与约门诊吗?”“不必。”他就知道。“我不能问问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不能。”“夏颉,你这样会更让我往暧昧那方面去想。”“那是你家的事,不过你要是敢在脑子里放一些不干不净的,朋友就不用做了。”梁凡以和夏颉三十年的友谊发誓,他这老朋友真的有问题了,问题看起来还很严重。从小到大都是健康宝宝的纪已凉,不生病则矣,一生病,等完全摆脱病魔,已经不知道几天过去了。她总归出一个结论,就是人不要小看感冒细菌病毒。身体不听话,苦了自己也累了别人,譬如现在坐在她的床边,等着喂她吃药的夏颉。他肯定没怎么睡好,眼睛里都是红丝,纪已凉心里十分愧疚。她也不想表现得那么没用,一来就找他麻烦,是人都会不高兴吧。但是他的脸色一如往常。“这是最后一包药,吃完,梁医生说就不必再去拿药了。”他晃了晃空药包,知道纪已凉吃药就像要她的命一样,不拿出证据来,很难说服她。她不吃拐哄骗那套,很实事求是。大人才会这样的吧。“我已经好了,可不可以不要吃?”她笑,小手攀着他的胳臂,带着撒娇神色轻轻摇晃,希望管用。这药苦得没天理,他却每一次都要亲眼盯着她吃下去,没落过一顿,还要看她喝了水,才会走开。法官也没这么一板一眼好不好。“你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显然,她的装嫩不管用。她不知道对夏颉来说,退让是有条件的,对她身体有益的,他可以有限度的让一让她,像吃药这种事,完全免谈。既然装嫩无用,纪已凉只好认命的吞了药丸。“又不是叫你吃毒药,你做这表情是要给谁看啊?”此时的她,脸色虽然不若前几天苍白,模样反而显现出一种让人心疼的脆弱,会让人想亲亲她、抱抱她,把她的小脑袋压在自己怀里,好好疼惜安慰。“没有同理心。”她嘀咕。“那这样呢?”看她皱成肉包的脸,夏颉倾身摸摸她的头。没想到他会有这动作,她呆了一下,耳根子不知道为什么悄悄红了。微微害羞的她,脸蛋难以掩饰的漾出一股只有女子会有的淡淡风情,这让夏颉生出一股冲动,差点吻了下去。太好了!他现在已经不只扭曲,而是整个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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