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教夏柊好一阵子回不过神来,他看着两个兄长,就连他们家一向最事不关己的夏潮也蹙起了眉头。“就这样放她走吗?老三要是醒了问起来怎么说?”有人跳脚了。“腿长在她身上,去哪是她的自由。”“这女孩很不一样。”夏老大飘出了不淡不咸的这么一句。三天后,已经移病房的夏颉醒了。人一清醒,开口叫的是纪已凉的名字。没有人敢在这节骨眼上告诉他人已经走了,编了一套说词,他听完,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激动的情绪不见,静默了。弄不懂他的心思,看他闭着眼,看似又要沉沉入睡“顾好他。”夏老大吩咐了二十四小时的两个看护,便出去了。谁知道夏老大一走出病房,夏颉一伸手就拔掉手腕的点滴针头、呼吸器,所有箝制他行动的医疗仪器。他的大肆破坏举动吓坏了看护“夏先生,不可以啊,请不要这样”仪器哔哔哔的叫个不停,其中一个看护反应比较敏捷,转身就出去找刚刚出门去的夏家大哥。拔完身上的累赘,夏颉还想翻身起来,但是刚开完刀的伤处被大力的牵扯,传来剧痛,透过纱布、甚至布料,渗出血来了。他倒回去,挣扎着重新又爬起来。年轻的看护已经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夏颉,你疯了,这是想做什么?”让看护追回来的夏老大大声怒斥夏颉的荒唐。夏颉白着唇、绷着脸,什么也不说,撑过了一阵排山倒海的疼痛,捂着胸,他可以感觉得到伤口撕裂了。他不在乎,他要去把纪已凉找回来。“给我躺回去!也不看看现在的你是什么德行,不用出病房就会倒的!”夏老大几乎想动手打晕这个不听话的老三了。“我要去把她找回来,她一定是回美国去了。”“既然知道她去了哪里,有什么好怕找不到的?天底的女人还少啊?走了就走了,你给我回来!”人被子弹打了,差点要没命,心里却挂着无情的女人做什么?“她会死她会死!”夏颉嘶吼,挣扎着要出去。他知道纪已凉抛下这样的他,回研究所去了。那个傻瓜!明明知道这一回去会有什么等着她,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你神智不清,去叫医生来打针!”夏老大也不跟他理论了,吼着看护。既然讲不通,打一针让他冷静下来比较快。夏颉青着脸,用尽全部的力量给了夏老大一记饱拳。有理说不清,他也没那时间解释,不让他出去,就只好打趴他了。因为冷不防,夏老大下巴挨了夏颉一拳,然而趁他歪倒的时候,那个他眼中的混蛋弟弟已经夺门而出。“混蛋!看你一条命都快没了,打人还这么有力,王八蛋啊你,你真的想让身上的血流光光吗?早知道叫医生多给你扎几针,让你多睡几天好了,真气死我了!”夏颉这一拳对身材粗壮的夏老大来说就像给蚊子叮了那么一下,但是地上的滴血他看得出来夏颉的伤势因为这番撕扯更加严重了。他只是不想对一个病人动粗,不代表他没办法。夏颉没走完医院的长廊,就因为体力不支倒地了。夏老大赶去扶的时候,看见了因为痛楚紧闭双眼的夏颉扯着他的胳臂,冷汗浸透衣衫,牙齿格格发颤。“大哥让我走求你”他从来没叫过他大哥。夏家大哥的脸色复杂难懂,看着话都说不清楚,只剩一口气却一心惦念着那个女孩的弟弟,他替夏颉擦去一头的冷汗,开口了--“我会替你把她找回来的。”承诺如金。夏老大让闻讯赶来的医生和护士紧急把已经快厥过去的夏颉送进开刀房。可想而知,这一折腾,夏颉谤本还没有开始痊愈的伤势又严重了许多,足足在床上躺了好几月起不来。--但是也从那个时候起,夏颉再不会笑,也不怎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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