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笙信之不疑,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再问。
他们的节目排在后半场,上台时满坐寂然,梁序笙抬手抚上琴键的刹那心也跟着静下来,只从容地闭眼,弹奏,摒除一切杂念沉浸到音乐之中去。
整首歌节奏由舒缓渐次递进,歌声曼妙,钢琴曲调婉转流畅,如行云流水,又似山谷幽响,引人入胜。
阮寻澜坐在第三排的位置,可以清晰直观地看到梁序笙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弹至高潮时,他忽地转过头来,跟台下的人对视上,阮寻澜这才注意到他脸上妆容的别致之处。
那些东西抹在这张脸上毫不违和,反倒将他衬得更加地耀眼夺目。追光灯打落,宛若有一整个银河粼粼倾洒在他身上,而他是其间迎着细闪蹁跹起舞的蝴蝶。
阮寻澜凝瞩不转地盯着,很想伸手去碰一碰,将他彻底拢进掌中,谁也不给看。
一曲终了,余音久久未绝,台下响起如雷的掌声,阮寻澜回过神来,幽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梁序笙,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幕布之后。
汇演结束后阮寻澜绕到后台去找人,彼时梁序笙正反着坐在椅子上,双手搭着椅背同一个男生聊天。
男生正是节目中跟梁序笙和秦潇月合作的那个学长,名叫钟林。阮寻澜进来时梁序笙还在叽里咕噜地说着话,像是有什么趣事要赶着一口气讲完一样,倒是男生先有了反应,意外地打招呼:“阮学长?”
阮寻澜礼貌地点点头以示回应,梁序笙听到这个称呼讶异地抬起头:“你们认识?”
“阮学长可是校级的优秀毕业生,在校名声赫赫,大家都以他为榜样。”钟林话里洋溢着崇敬,“更何况……我跟阮学长是一个系的,我们院里基本没有人不认识他。”
梁序笙若有所思,听见钟林好奇地问:“你们也认识吗?”
阮寻澜闻言看了坐着的人一眼,梁序笙赶忙抢先道:“他是我一个远房的……哥哥。”
钟林露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热络地揽上梁序笙肩膀,问阮寻澜:“我们待会儿准备去聚餐,阮学长要来吗?”
阮寻澜没有立即答应,眼睛锁在他碰梁序笙的手上,片刻后才说:“好啊。”
钟林是今年的大四生,早听闻阮寻澜硕士一毕业就入职了梁氏集团的高管,有意借这个机会搭上线,可还没攀谈上,阮寻澜就先欠身说:“我有点事要找小笙聊,先失陪一下。”
梁序笙一头雾水地被拉走:“怎么了?”
问出来的话如同滚落在地的珠子,轱辘了老半天也没被捡起。梁序笙从他冷淡的神色中猜出这人大概又不高兴了,可他冥思苦想了许久也没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又惹到阮寻澜了。
他就上台弹了个钢琴,又不是去沾花惹草。难不成阮寻澜还能对他的技术有意见?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会只是他的错,梁序笙秉持着这个人生信条,干脆不再去想,抬头看眼前的路,这才注意到阮寻澜把他带进了卫生间。
最里边连着几个隔间都没人,阮寻澜一把将他推进去,强壮有力的手臂横在身前,将他死死抵到墙上。
侵略性的吻随之扑来,阮寻澜缠着他的舌头肆意刮蹭探寻,潮湿与火热在逼仄狭小的空间中充盈,梁序笙艰难吞咽着涎液,被吻得气喘吁吁,寻着间隙偏开头来呼吸空气。
阮寻澜也轻微喘着气,指腹从他眼角擦过,带起一些亮片,他双指揉搓,捻着上面的细闪,沉声问道:“谁给你弄的?”
“一个学姐。”梁序笙含糊道,“不好看吗?”
“好看。”阮寻澜捏着他的下巴又亲上去,语气发狠,“像小狐狸,勾谁呢?”
梁序笙只觉得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心下也有些生气,在他唇上报复性地啃了一口:“谁爱被勾就勾谁。”
阮寻澜从鼻腔里挤出没什么温度的轻笑,手从他后背下滑,隔着西装裤在臀上揉了一把,暗示意味极强。
“阮寻澜!不行……”梁序笙脸色骤然惨白,紧张地按住不安分的手,“不要在这里,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不在这里弄。”阮寻澜抵着他的额头,话音放柔,“我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什么礼物?”
“小笙会喜欢的。”
阮寻澜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将掌心摊开在梁序笙面前,只一眼就让梁序笙软了腿,煞白着一张脸,掐着冒汗的手心想逃出这个密闭的空间。
他手上放着的居然是一枚跳蛋。
梁序笙贴着墙面,一个劲儿往紧闭的门栓上瞅,冷汗沁出了额角也没留意。
“在看什么?”阮寻澜挨得更近了,将他彻底困在两臂之间。
梁序笙逃跑无望,感受着不规矩的手再次搭上来,咬牙气愤道:“阮寻澜!你敢!”
“不是哥哥吗?”阮寻澜一手揽在他腰间,略一用力将人往胸膛带,另一手描摹着他眼睛的轮廓,“连名带姓,没礼貌。”
泛着水光的嘴唇再次被吮住,梁序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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