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打好关系。”
梁儒海是个极好懂的人,习惯将自己置于中心地位,乐得看周围人把他当权威,阮寻澜深谙此点,三言两语正中靶心,梁儒海轻易就被取悦,当下不疑有他,乐呵呵地握住阮寻澜的手:“他生性娇纵,心气大,不用惯着他。”
阮寻澜没有接话,进了房间,帮着他脱了外衣,问道:“我去给你接水倒药?”
“好。”
卧室用一面高大的红木书架隔出两个空间,里间占比较大,用来就寝。外间则设了矮柜与沙发,方便办公。柜子顶部放置了透明药箱,里头装着各色药瓶,有应急的也有专用药。梁儒海这些年花天酒地,早亏空了身子,偏还不知节敛,近两年上了年纪各种毛病也接踵而至,只能靠吃药养着。
阮寻澜将常用药按量取出来,倒好温水一并送到他手边。梁儒海吃过药,拍拍身侧空的床位,示意他坐上来:“下周有个重要的项目要谈,我出差一阵。”
阮寻澜向后倚在床头,随口问:“要去多久?”
“快的话一周,这是个大项目,若是谈成了,给公司带来的利益只多不少。”梁儒海当他是不舍,许诺道,“我尽量挤时间,忙完就回来陪你。”
“谈项目要劳心费力的事不少,你忙你的,不用赶着两头顾。”
“好,还是你会为我着想。”梁儒海被哄得心花怒放,心痒痒地倾身靠过去,“今晚……”
阮寻澜微微后仰,面不改色:“今晚有点累,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睡下吧。”
这一夜于梁序笙而言漫长又短暂,以禁忌为底色生出的刺激如藤条般生长,理智负隅顽抗,却还是从煎熬中偷尝到了欢愉,两种相互矛盾的极端撕扯将分秒都拉得很长,可醉酒后的身体疲倦而乏力,尚未想过事情该如何收场,眼睛一闭就让一夜溜走。
醒来时天光大亮,混乱的碎片断断续续挤入脑海,他的地让那一夜在沉默中就此消泯。
这种闭口不谈本该正中梁序笙下怀,可阮寻澜云淡风轻的态度却让他胸口发闷,更加烦躁了,像吃东西被噎住了,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就恰好卡在能让人难受的位置不上不下。
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竭力假装也没法忽视它留下的痕迹。他固执地想寻求一个答案、一个合理的让他能心安理得的解释,找不到就想躲。他自己跟自己较真,较着较着就拐进了死胡同里,逐渐捋不清心绪,不知该拿怎样的心态面对阮寻澜。
恨不像恨,释怀不像释怀,抗拒与扭曲拉扯着他萌生出了法,反倒把情欲勾得更重了。
阮寻澜随着他的扭动发出低沉性感的喘息,瓷白的皮肤染上红之后更加明艳,让梁序笙有种把清冷高洁的花拉入泥潭共同沉沦的错觉。
可阮寻澜坦诚而不遮掩,丝毫不吝啬给他的回应,一边喘还要一边故意说些不入流的话来羞他。
“小笙好棒,是谁教你这么上人的?去哪学来的?”
“好厉害,再快一点。”
不走心的夸赞不绝于耳,梁序笙很想捂住耳朵,可他既没力气抬手也抵挡不了这种钩子一样的声线。
阮寻澜喘得太犯规了。
像剥夺神智的春药。
下身没出息地跳动几下,吐出一股浊液,断断续续滴在阮寻澜腹肌的纹理上,流出蜿蜒淫靡的痕迹。
梁序笙羞恼地捂住阮寻澜的嘴巴,把剩余的哼吟关住。
阮寻澜自然饱满的卧蚕笑得弯起,舌尖在他掌心舔了一下,笑吟吟问:“还上吗?”
梁序笙欲哭无泪,哆嗦着抽回手,小声地啜泣:“不、不要了……”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体位再次逆转,阮寻澜将人困在怀里,抵着穴口痛痛快快地冲刺,带着他一起释放出来。
两具温热的躯体放松地贴在一起,心跳与脉搏相互传递交织,都在贪恋着畅快之后的温存。
梁序笙呆滞地抱着阮寻澜,久久没缓过神来。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两个人相拥着交合的时候这样舒服。生理上的欢愉已是极致,精神上的餍足却更令人沉迷。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他仿佛躺在云层之上,想惬意地闭上眼,让风吹着他随意飘荡。
还想亲亲阮寻澜。
第二日醒来时阮寻澜又不在身边。
梁序笙每一处身体关节都像被碾碎了又重组的零件,衔接得歪歪扭扭的,动起来艰难迟缓。
他忍受着酸痛翻了个身,瞥见床头贴了张便签,上面是阮寻澜飘逸大气的字迹:厨房煮了粥,想吃让阿姨帮忙热,我去公司了,下午回来陪你,有事打电话。
昨晚耗了太多精力,眼皮子还在打架,梁序笙勉强眯合出一条缝读完,突然想起陈宥看的那些剧里提裤子走人的渣男——阮寻澜此刻的行径跟他们相差无几。
他将便签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卷起被子又继续睡上了。
这一觉睡得更沉,迷迷瞪瞪间有人从身后拥上来,手掌钻进睡衣里,在腰间腹部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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