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蓝月点头。
坐吧。严筠卿为其倒了杯茶,示意其坐下。
蓝月这才靠着其坐下,只是心中未免疑惑,但始终没有开口询问。
可身旁之人从始至终都未给过她一个眼神,不让她倒茶倒茶,就让她这么坐着。
沉默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蓝月从未见过公子,公子为何执意让蓝月相陪?
虽然说的委婉,但严筠卿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就连一旁玩得正高兴的段武也停下了:你们先出去吧。
姑娘们各个不满地发出叹息,但碍于客人发话,又不得不离开。
而在几人离开后,房间内瞬间陷入沉默。
既然蓝月姑娘都这般问了,那我等也就不绕弯子了。其实我们今日来找姑娘是为了一个人。严筠卿抬眸认真道。
蓝月疑惑:什么人?
此人来找过姑娘,而且手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不知姑娘可还记得?
听到刀疤二字,蓝月下意识摇头否认:蓝月不知公子所说是何人,也并未见过手上有刀疤之人。
是吗?可我亲眼所见,那人来找过姑娘。严筠卿抬眸看向她,那眼神似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后者垂眸,但依旧不承认:公子也知道,蓝月每日的客人都大不相同,所以
她话说的委婉,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是吗?此人每月都来,姑娘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严筠卿勾唇笑道,眼神里充满了威胁。
可即使如此,蓝月依旧笑道:公子说笑了,只是公子所说之人,奴家确实并未见过。而且公子若想找人,不应该来此。
接连几次都未问出所以,严筠卿顿时眉头紧蹙。
本以为两人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就会离开,没想到
严筠卿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不瞒姑娘,此人于我有恩,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
全家问罪
看着桌上的金子,蓝月眼中闪过一抹纠结,就连手中的帕子都不自觉捏紧。
她这反应自是落在了严筠卿的眼里,随即又添进去一锭金子:还请姑娘能告知一二。
最终蓝月还是松口了:那人确实每月都会来,但他的身份过往却从未在奴家面前提及,所以公子想知道,奴家怕是帮不上忙。
那姑娘可知他姓甚名谁?
蓝月摇头:他没提过,姓氏也没有,只让我喊他阿郎。
那姑娘可知他住哪儿,或者说他家里有些什么人?
再次摇头:公子既然来此,应该也知晓我们这儿的规矩,只要客人不主动提及身份,我们是不能过问的。
这严筠卿倒是不清楚,只能转头看向一旁的段武。
后者点头:确实有这么一说,不过大多数人都会告知身份,毕竟有权有势的人,谁不喜欢被人捧着。
那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他是做什么的,哪里人?
没有。
那他长什么样子,姑娘可还记得?严筠卿又问。
记得,他这个人有些奇怪,从未逼我做过什么,来了就只是让我陪他喝酒,而且每次都是那么两日,所以奴家记得格外清楚。
严筠卿赶紧同段武使了个眼色,后者起身去一旁拿来笔墨。
待两人从烟雨楼出来,天色也已渐暗。
将手中的画像塞入身后段武手中:去将画像拿去让孙卯瞧瞧。
那如果真是此人,可要将人抓来问问?段武问道。
不,先不要打草惊蛇。
是。
抬眸看了一眼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罢,转身朝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只是人刚到将军府门口,管家就赶紧上前:大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等您多时了。
严筠卿脚步一顿:等我?
是,等您。
本以为他们是有要事,结果人刚到前厅,几道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质疑、愤怒、不解,特别是严昭的眼神,似是在瞧什么仇人一般,恨不得将她当场射杀。
砰!地一声巨响,严昭猛拍桌子怒道:逆子,给我跪下!
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跪下:爹,娘。
我不是你爹,我严昭没有你这么个儿子。
听到这话,严筠卿顿时眉头一簇,以往她爹就算再生气,也从未说过如此狠话,今日这还是怎么了?难不成今日府中出了何事?
爹,儿子犯了何错,还请爹爹明示。
一听这话,严昭更气了:你问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严昭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
饶是一向心疼她的娘亲,此时也一言不发。
更别提一旁站着的严筠衡与严筠泓两兄弟,想要提醒,奈何自家爹爹正在气头上,他们也不敢触霉头,只能在一旁为自家大哥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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