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猜想,去了之后才确定。
我们都没见到人,您是怎么确定他是假的?
严筠卿为其倒了杯茶递了过去,缓缓道:蓝月姑娘。
但段武还是一头雾水:蓝月姑娘?她有什么问题吗?
严筠卿又摇摇头:她没有问题,准确来说问题不在她。
那在谁?难不成是那老鸨?怎么可能,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将军:将军的意思是,她早就被那个人收买了?
不算笨。严筠卿赞同的点了点头,拿起茶杯送至嘴边。
可她什么都没说,将军怎么知道是她搞的鬼?
从始至终他们与老鸨并未有过多接触,她怎么知道他们会来此找人?
就在他疑惑之时,严筠卿再次开口:自我们踏入烟雨楼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
听到这话,段武瞬间恍然:所以我们刚一出事,她就出现了。我还以为是巧合,原来是这样。所以那日蓝月姑娘并没有什么客人,是她故意这么说的。
没错。
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走到哪儿,老觉得背后有人盯着我,原来是真的被盯上了。还有那日我出去时,那些人说的话,如今想来,好像是故意引我入局。
这一次严筠卿没有搭话,因为这也是她没想到的。连三皇子都能利用,此人必不简单。只是不知他们背后之人是谁,是敌是友。
所以那日她故意说蓝月姑娘有空,其实也是假的。那个人也确实来了,不过当时的我们被三皇子的人缠住了,无法脱身,自然也就无心关注那个人。
段武越说越觉得一阵心慌:若真是这样,那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可怕的不是他,而是他背后之人。
那我们怎么办?还要接着找吗?
不必了,你想找他就越是找不到,说不定你不找他了,他就主动出现了。
既然他这一次选择出手,那必定还会有第二次,倒是她定要瞧瞧,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而京城一处别院内,一道纤纤身影坐在石桌前,轻捻着茶杯,似是在透过手中杯看向一人。
突然一道黑影稳稳落在院中,拱手间手背上的刀疤赫然显露在外:公子,按照您的吩咐,他们已经抓到人了。不过属下以为,此事瞒不了多久。
他已经发现了。
后者一怔:那公子为何还要
男子勾唇一笑,微风拂过,一股药香充斥鼻腔:你不懂,这是我与他之间的默契。之后你不必有所避讳,他不会再寻你,去做你该做的事。
可是公子您
男子摆了摆手道: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在没有坐上那个位置之前,我不会死,也不能死。
那属下让清风回来,有她在您身边,属下也放心些。
男子没有回话,他便只当他是同意了,从腰间掏出一只响箭射了出去,很快便有了回响,他这才放心离去。
而在她离开后,男人再次开口,只是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严筠卿,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筠卿哥哥,你明日可有事?洛轻云突然问道。
严筠卿想也没想便答道:明日我要趟军中,休养这些时日,军中的事堆了不少,我得去瞧瞧。怎么了?
哦,没事,轻云就是问问,没什么事。那筠卿哥哥先忙,我还有事,先走了。
抚恤金
不等严筠卿问出个所以然,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刚要追上去问问,段武突然出现:将军!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
抚恤银两出了问题。
严筠卿脸色瞬间一变:怎么回事?
前几日,户部送来银两,属下觉得毕竟是抚恤金,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就没太在意。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敢在抚恤金上动手脚,箱子里除了上层是真银之外,其余都是石头。
可有去户部?
段武急切道:去了,可他们一口咬定银两没有问题,甚至反咬一口,说是我们贪图将士的抚恤金,将银两调换妄图陷害他们。
差多少?
三百五十万两。
严筠卿眉头紧蹙,抚恤金本拢共五百两万两,他们就贪了大半,看来是早有准备。
三百五十万两,莫说是她,就算是将整个将军府所有的银两拿出来,也不够一百万两。
段武见状,扑通一声跪地:将军,您罚我吧,若不是属下失职,也不会属下该死,还请将军降罪。
你先起来说话。
将军
起来。
是。段武这才起身,只是无颜面对自家将军,一直垂着眸子不敢与之相视。
细细说来,到底怎么回事?抚恤金一事,事关重大,若真的出了问题,莫说是她,怕是整个严家都要因此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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