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筠衡对这些倒是看的通透些,原本以他的年岁早就该跟随父亲与大哥上阵杀敌了,可不知为何娘亲与爹爹就是不允他与弟弟参军。明明哥哥就可以,为什么他们不行。
之前的他始终不明白是为何,可这几年下来,他越发清楚这其中缘由了。
如今莒国大半军权都是父亲与大哥手中,若他与弟弟也参与其中,那严家怕是就没法安然至今了。
什么?皇上知晓是谁伤的大哥?那他为何
为何?还能是为何,刺杀朝廷命官是何罪责,你不清楚吗?三皇子再怎么说也是皇子,皇上的亲生骨肉,你觉得他会舍得杀了自己的儿子,只为给一个臣子公道?
再说了,我们并无任何证据证明是三皇子所为,就算说破天去去,我们也不占理。况且,三皇子还立了功,于公于私,皇上也不会责罚。严筠衡分析道。
听到这儿,严筠泓就不不乐意了:凭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皇子?
这话你也信?自古以来,你瞧见那个皇室中人因此受过惩罚?说到这儿,严筠衡的拳头不自觉捏紧。
原本来那个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严母眼神制止:行了,都别愣着了,将东西都收起来吧。
方才还赞叹东西不错的严筠泓,眼下却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奈何母亲的话不能违抗,只能将东西收起来了。
看着两人不情不愿的将东西搬走,严母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虽说两人相差不大,但严筠泓毕竟是最小的,多受大家宠爱,想法也就较为简单纯粹。严筠衡早年或许还稚嫩些,但近几年却也渐渐懂事。
反观严筠卿就不一样了,自小习武,十岁上阵,直至如今已然是莒国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在旁人眼中,他是嫡子,理应为弟弟们做表率。
巫族
可只有她知道,这丫头到底承受了多少,她原本也该是个受尽宠爱的娇娘子,可却肩负了本是男子该承担的一切责任。
想到这儿,眼泪就止不住落下。
夫人。严昭见状赶紧上前,刚要开口安慰,结果却被一把推开。
我没事。拿起手中的帕子,胡乱擦去眼角的泪水。
严昭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又何尝不想为自己的儿子讨回公道,可身为臣子,他又能如何。
所有人都在为此担忧愧疚,唯有严筠卿潇洒自在。
筠卿哥哥,你尝尝这个,天香楼的新品,我可是排了好久才买回来的。洛轻云献宝似的将点心送到其嘴边。
严筠卿顿时无奈扶额:轻云,我只是受了伤,并非不能自理,你无需如此。
那日她偷偷出府后,这丫头便日日守着她,莫说出府,连床都不让下,甚至还总是拿刘大夫的话说教。几日下来,她当真是快受不住了。
那怎么行呢,刘大夫说了,筠卿哥哥的伤要好好静养,最好是卧床静养,如此才好得快。洛轻云一脸认真。
下一刻,突然变脸垂下了眸子,满腹的委屈:筠卿哥哥是不是烦轻云了?
严筠卿只觉心底咯噔一声,完了!又来!
没、没有,怎么会呢。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说着从其手中接过盘子,拿起一块点心就往嘴里塞,丝毫不敢抬头,生怕这丫头还有下一招等着她。
这么多年了,她怎么没发觉这丫头如此难缠?下意识抬眸,却瞧见其那双含笑的眸子,还有眼底那未来得及收敛的狡黠。
得!又被骗了!
你这丫头真是、哎!严筠卿无奈又没辙。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筠卿小子,筠卿小子,那丹药老朽终于找到了!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筠卿小子,我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床边的洛轻云,轻云丫头也在啊,正好,我这几日查遍了所有的医书,终于让老头子我找到了那丹药的线索。你们看!
说着宝贝地从怀中掏出那本医书,打开其中一页,小心翼翼地递到两人面前:古籍上说,这丹药是出自巫族,巫族你们听说过吗?
巫族?可是百年前的巫族?严筠卿蹙眉问道。
对对对,没想到你小子知道的还挺多!
晚辈也就是听说过而已,可据我所知,这巫族不是在百年前就已经被灭族了吗?
刘大夫点头道:没错,当时的巫族名声大盛,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相传巫族不论是医术还是毒术,皆为天下第一,不仅如此,他们历任族长武功可谓是无可睥睨的存在。
据说,他们的武功都来源于巫族的秘术,而这秘术也只有历任族长才有机会习得。
世间竟有如此奇特的秘术?饶是重生一世的严筠卿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可惜了,这巫族早在百年前就被众多势力绞杀。
听到这儿,严筠卿突然瞳孔一怔:若是巫族百年前就已被灭,那丹药又是从何而来的?
刘大夫眉头紧锁:这就是奇怪之处。按理来说,巫族被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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