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风可没在意这些, 他喜出望外地扑上前去, 将一大包钱和毒品搂在怀中,接着便迫不及待地翻出那玩意,给自己来了一针。他竟然连找个隐蔽点的地方的耐心,都没了,只顾陶醉在那个虚幻的世界。
阴影里, 有几双眼睛盯着他,充满贪婪。
“老大,动手吗?”
“不,再等等。这黄皮小子是被人扔过来的,没准他身后还有人。”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身后有人怕什么?我只想再爽一把!”
“不急……再等两天……你放心, 他一定是我们的肉了。”
夏父的车已经开出去很远了。
“夏总……”前排的保镖迟疑了一会, 他跟着夏家最久, 也有几分薄面,从前是专门保护庄年茵的, 只是这次庄年茵自己突然回国,他才留在了x国,“我们把他扔在这里,他必死无疑,可是夫人那里……”
万一夫人知道了“儿子”的死讯,怕是承受不住。
夏父一声不吭,用手帕擦了半天被夏如风抱过的大腿。接着他打开了车窗,随手向外抛去。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他淡淡地说:“夫人身体好多了。更何况,瞒住一个女人,也不是多难的事,就说夏如风出去打拼几年,等母子感情淡了,再报个意外死亡,也就行了。”
他不止打算这么糊弄庄年茵,也是打算这么糊弄自己的那些商海里的朋友的。毕竟儿子死于吸毒,说出去,他的脸上也极不光彩。不如伪造个消息,意外车祸之类,人家只会同情他这个丧子的老父亲。
是了,夏父并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可他也不愿轻易放过这家伙。
思来想去,夏父干脆把夏如风扔在了瘾君子遍地、治安最差的l城,相信夏如风那个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不出三天,就能横死在街头。
而他,只要等着这个消息传来,就能让生活恢复平静,恢复以往的和谐。为此,他不介意让妻子再在国内逗留一段时间,和那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再相处一段时间。
庄年茵还不知道这一切,她正在校园里来来回回穿梭,给小、初、高各个年龄段的书法社团孩子们轮流上课。
在这里,她不是夏夫人,是她最喜欢成为的“庄老师”。
“庄老师,你的字写得真好。”低年级的小朋友,凭运气选到了书法社团。他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拜:“好像和袁老师的不一样,但是一样好看!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得像你一样?”
原来的社团老师袁老师笑了:“书法博大精深,我跟你们庄老师啊,学的不是一个师傅,所以看起来才不一样。你再学学,就明白了。”
袁老师人很年轻,自己在榕城经营着书法培训班,因为性价比高,也被几家学校聘做了书法社团指导老师。他也算是兆伯的半个徒弟了,面对庄年茵,自然是当长辈一样尊重客气的。
庄年茵摸摸孩子的小脑瓜:“那你先跟着庄老师写这个笔画……”
庄年茵日子过得舒心,对包西西的事也更加上心了,时不时就问问包西西,她未来婆婆回来了没有。
不过对这事,反应最大的,还得是霸总和苏滢雪。
苏滢雪无比吃惊:“你就让他这么求婚了?”
包西西愁眉苦脸:“当时事情发生得太过迅速,就那么稀里糊涂……其实吧,我也琢磨着,最起码有顿烛光晚餐,有点音乐,有点香氛。好家伙,谁能想到,最后都去抠狗嘴了,空气里都是好吃的洋葱味。”
“你俩真是……”苏滢雪无语,不过她抓过包西西的手仔细端详了一番,喜笑颜开,“这戒指衬你真好看,看来飞羽还是用了点心的。算了,比起他大哥来……不错了,也挺好。”
大概是又想到了霸总当年的壮举,两人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嘀嘀咕咕背地里八卦起来。
霸总连打了几个喷嚏才缓住,揉了揉鼻子,很是不满。
“我是你哥,我又比你岁数大上许多,哪有哥哥还没结婚,你就结婚的道理?你且等着,等我和滢雪结婚了,再轮到你。”
霸弟没经过包西西同意,当然不会把她的家事随便乱说,他翻了个白眼,叛逆地说:“不行啊,我们有重要的事办,你别搞那老一套,我们再不商量来不及了。”
再不商量拖住包西西的亲生母亲,她亲生父亲估计就要把人忽悠走了。
霸总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霸弟茫然,“就前不久她干妈回国……”
“好了好了我不要听,”大哥捂住耳朵,感觉家门不幸,出了这种坏弟弟,“快叫妈妈回来,赶紧商量。别耽误人家好好的姑娘!”
好像有哪里不对。
但是好像哪里也都对。
霸弟一脸茫然地走出了老哥的办公室,对着外头和苏滢雪唠嗑的包西西比了个手势:搞定。
“那我先下去看店了啊,”包西西不知为何脸通红,拍拍苏滢雪,“等会vx上聊,今天来我家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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