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归舍不得,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一直留在这个鬼封建社会。
穿越一遭是新奇的经历不错,可这都是在能回去的前提下。
若是有去无回,这几千年前的地方还是谁爱来谁来吧。
听了他的话,许溪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和他目前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对现在的我来说当然能回家是最好的选择。至于以后的事”
她扯起嘴角勉强笑了笑:“事缓则圆,我的任务也才刚过半,到时候再说吧。更何况,我到现在连他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什么?!”
梁彬险些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方才见他对你这般护着,俩人又默契十足,我还以为你们就差成婚入洞房定终身了。哪成想进度竟如此缓慢?”
对着个现代人,梁彬终于不用拘着那些条条框框,发言也愈发大胆了起来。
“这小郎君对你应是有意的,你若是真心喜欢,便勇敢一些。别讲那些个弯弯绕绕,若是他也一心一意待你,俩人能终成眷属自是最好不过。
可要是他以后学那些个三妻四妾朝秦暮楚,你便也拍拍屁股走人,反正咱们也不会在这个地方留下丝毫痕迹。只当做了一场梦,来了一场风流韵事,左右咱也不亏是不是!”
他有意缓解气氛,半开玩笑半认真,逗得许溪云倒是真的被他宽慰了不少。
俩人这一叙话便叙了两个时辰,待聊得都有些饥肠辘辘了,这才想起外面还晾了两个毫不知情人士,此时说不定被他们俩吓得脑海中已经想过了无数种可能。
确实是这样,梁彬那一声亲人喊得没头没尾,俩人又颇为激动,倒真像是多年未见的血亲踏过千山万水重新相认的情景。
见许溪云和梁彬终于肯从那院子出来,皆焦急地迎了上去。
过了一上午,许溪云和梁彬已然哥哥妹妹地叫了起来,熟稔至极。
“你好好交代,哪里冒出来这么个妹妹!”还没等梁彬解释,梁永清率先劈头盖脸地问道。
“方才我已令人去翻过族谱,莫说我们家这一脉,便是旁系,前翻后翻也翻不出来这档子人物来。再说了,人家许小姐可是堂堂丞相夫人亲认的义女,此等千金之躯,也是你能随口就能攀上的?”
梁彬老老实实挨着训,和许溪云对视了一眼,目光里有些许幸福的无奈。
方才两人已合计过,远房亲戚的说法立不住脚,轻易便能被戳破。
只能说是梁彬之前前去闯荡江湖,路过许溪云的家乡固宁县,这才结识,后因性格颇为相似这才称兄道弟起来,关系甚笃。
其实这个说法也漏洞百出,经不起细细推敲。
可大概是梁公子之前做过的荒唐事实在太多,这次不过是认了个妹妹,又没闹出什么乱子来,梁永清竟也没追问,便随他去了。
至于程砚,更是不会细究。
自他认识许溪云的第一天起,他便知道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太多太多,甚至有些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就好像
就好像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
更何况,程砚瞒着许溪云的事也不少,他心虚在前,虽好奇担心,但也自觉没资格去过问人家的事情。
经过这一耽搁,程砚和许溪云来刺史府的正经目的倒是被抛之脑后,忘了个干净。
趁着午饭,在饭桌上才又得空重新提起。
俩人来之前已经做过比较细致的安排,如何派人去各县援助,后续如何处理,以及以后如何应对雹灾,皆给出了完整的方案。
梁永清听后大喜,又补充了些细节,当即响应,立刻安排了人下去照着许溪云他们说的去做了。
许溪云在场,程砚有意隐瞒身份,故而梁永清并不知道他是何人,只是只许溪云这个丞相夫人义女的身份便足够他重视。
更何况,梁永清为官多年,一直不看出身,唯才是举。
这一天下来,对许溪云和程砚皆是赞不绝口。顺带着还敲打了梁彬,听得他头痛不已。
水灯
亲眼见着梁永清将任务有条不紊地一件件派发下去, 程砚和许溪云在席上对视一眼,这才安了心。
即便顶着再大的名头,到了潭州,怎么也不如人家有兵有钱的一方刺史说话管用。
接下来, 他们只需要在这梁府静静等待消息即可。
梁彬顶着个浪荡公子的称号, 此处他又作为东道主, 自然承担了许溪云和程砚俩人一切的吃喝玩乐行程安排。
待两人休整好,饭罢, 梁彬便提出要带他们去潭州城逛逛,也好看看这潭州城的风土人情,和京城究竟有何不一样。
程砚和许溪云已将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完,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更何况许溪云还要好好跟梁彬交流一下“通关心得”。
几人出了门, 许溪云这才发现潭州城内的风光与她想的倒是完全不一样。
再过几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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