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提前打好了腹稿, 斟酌道,“回禀师长, 面对越舰频繁挑衅沿海,我们主要采取的还是两种措施,第一,舆论措施,通知外交部发表相关声明,在国际层面上对越方的行为进行谴责,第二,军事措施,派遣驱逐舰和护卫舰组成‘护航’编队,随时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必要时可以‘护送’他们出海。”
当然,也只是护送,若是真采取了暴力的强制措施,反而是给越方借口开火。
赵师长点点头,周安国的回答中规中矩,既无过错之处,也无出彩之处。
只不过,他要是想听这个,就不会大半夜的把一班团长、营长、参谋长的叫来开会了,“其他人呢,有没有什么不同建议。”
赵师长扫视一圈,目光停留在陆衍身上,轻抬下巴,“陆参谋长,你来说说。”
陆衍起立,清了清嗓子,“我认为还有第三种措施。”他望了周安国一眼,“咱们可以出动咱们的‘第二海军’。”
“第二海军?”在座的军官们开始窃窃私语,就连赵师长都愣了一下。
所谓的‘第二海军’,指的不是别的,正是沿海的渔民渔船。
陆衍:“没错。”他眨眨眼,“咱们军队毕竟有个军方身份,对那□□趾人不好出手,但渔民就不一样了,倘若再发现老越擅自派军舰闯入,咱们也不用做别的,就找渔民开船提前把渔网散到军舰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渔网缠住螺旋桨,到时候老越的船轻则无法行进,重则,呵呵呵。”
“这,这能成吗?”朱松一脸的不可思议。
赵师长把手压了压,让朱松别说话,示意陆衍继续说。
这法子看起来是幼稚了点,但架不住恶心人啊。
但换个角度想,老越频繁派军舰入侵南海,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跟块牛皮糖似的,未尝不是另一种恶心人呢?
陆衍:“怎么不成,倘若渔网拦不住他们,他们再往前进。”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那就找几艘破旧的渔船,利用他们的视野盲区,直接撞上去。”
赵师长细细思索片刻,右手握拳往左手手心上一拍,朗声道,“你这个法子好,就按你说的做。”
不得不说,陆衍这个主意出的真好,如果是海军的军舰跟越方的军舰起了冲突,那就上升到了不得了的层面,但如果换作是渔船呢?
充其量不过是平民,看你能把屎盆子往哪扣。
要是老越过来找麻烦,那就更好了,正愁没理由叼他们呢。
到时候老越说:哎呀,你们国家的渔船是不是不长眼睛,怎么撞我家军舰上了。
咱们:我们家的渔民不过是出海捕个鱼,而且还是在自家海域,倒是你们,怎么跑我们海域来了,大老远的跑过来,是来刺探呢,还是来刺探呢,还是来刺探呢?
这样一畅想,赵师长露出了整场会议的第一个笑容,连连拍着陆衍的肩膀,“不错,不错,这主意出得好。”出得高,实在是高啊。
对待老越那种无赖,就得用这种法子,以无赖治无赖。
周安国眼里闪过一丝寒意,冷声道,“师长,我认为陆参谋长这个法子不妥,我们对待他国入侵的军舰,一向采取的是我刚才所说的那两种措施,贸贸然采用第三种措施,万一惹恼了越方如何,岂不是将冲突放大化?”
赵师长扫他一眼,拿起搪瓷缸子,吹了吹里头的茶叶梗,“周团长,你想岔了,咱们既不惹事,也不怕事,让他们来,看看到时候谁的拳头大,我们南海舰队难道是吓大的,一味的退让只能让他们更加欺负在我们头上。”
赵师长拍板道,“好了,就按陆参谋长说的去做吧,各团该做准备的尽快做准备。”
周安国顿时急了,“用渔船去撞军舰,无异于蚂蚁撼大树啊!”
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嗫嚅道,“……这、这。”
陆衍笑道,“周团长,我知道你是担心渔民的渔船跟越方的军舰不是一个吨位的,根本造不成伤害,但那是战时状态,在非交战状况下的‘撞击’,受伤的反而是军舰。”
军舰毕竟是个‘薄皮大馅’,真的不经撞,大名鼎鼎的米舰,就曾被渔船撞出过一个洞。
所以啊,还真别小看咱们的‘第二海军’。
周安国还有什么话好说,所有的纰漏都被陆衍堵上了,只得冷下脸,在一旁做闭目养神状。
脑子没人家灵,说也说不过人家,不闭嘴能咋地!
会议开完也已经快十二点了,赵师长看了眼手表,“我先回去了,我家那口子还在家里等着呢。”
林团长凑趣道,“刘嫂子估计都做好了夜宵在家等您。”
赵师长笑道,“那我就先走了。”
其余几个团长、营长也纷纷告辞了。
齐团长舒展了一下身子骨,“走吧,咱们去食堂看看有啥好吃的。”摸摸肚子,“开了一晚上的会,肚子都要饿扁了,吃饱了再回家。”
林团长也饿了,附和道,“这个点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