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化水平,瞧着比三年级的陆安都差。
反正陆衍是不想再看第二遍,给陆安念正好。
江乔没好气地道,“依我看,估计是江大宝写的。”
白雅芬和王晓红两人都没上过学,都不识字,之前街道办事处,倒是压着两人上过扫盲班,但她两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写个自己的名字和一到十就不错了,要写一封信,还是难为她们了。
江东就更不可能了,江东好歹上过初中,文化水平比她两还是高一点的,要写信,也不能写的缺胳膊少腿又都是拼音。
所以啊,这封信,大概率还是江大宝写的。
陆衍点点头:“有可能。”
听到是江大宝写的,陆安更起劲了,他也有好几年没见过这个表兄了,见字如见人,他嘿嘿笑道,“我现在写字比大宝哥好看多了。”
江乔给他后脑勺一巴掌,“你跟他比,快念信。”
陆安摸了摸被拍疼的后脑勺,“你不是不爱听么,还想撕了烧了呢。”
“你念不念。”江乔眯起眼睛。
陆安赶紧说,“念念念。”
他把信一念。
白雅芬让江大宝写的这封信,中心思想么,还是要钱。
但是她也知道,江乔能带着陆安他们三‘离家出走’,肯定也是狠了心肠的,要按以前那种要钱方法,估计行不通。
所以这次白雅芬学乖了,采取了怀柔政策,诉苦博取同情。
陆安说,“姥姥说,她这几年年纪大了,腰痛头也痛,腰痛是因为,以前连着生了几个孩子,条件艰苦,月子也没坐好,落下了月子病,头痛是因为——”
陆安捂嘴偷笑,“想咱们想的。”
江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想起她我也头疼。”又道,“腰痛还赖到月子没坐好上了,她少打点麻将,腰能疼?”
陆安接着说,“姥姥还说,大舅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摔着腿了,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是摔到骨头了,得打石膏,要花不少钱呢,大舅挣的又不多,都是死工资,姥姥跟舅妈都不上班,家里掏不出这笔钱,只能让大舅瘸着腿上工。”
陆康凑到陆安旁边,扫了两眼,“哇塞,说的好可怜啊。”他挠挠头,很是不解,“可是,如果是工作的时候摔到了,为啥不找厂里要钱,而是找咱妈和咱爸要钱呢,这不是工伤么?”
江乔冷哼一声,“因为这不是工伤,是假伤呗。”
要真是因公受伤了,厂里宝贝还来不及呢,这是要登上厂报的,厂领导们还得去医院看望江东,钱票水果营养品罐头啥的,补贴不停。
陆安:“还有,姥姥还说,大宝哥上学要钱,学杂费贵。”
江乔:“上学能要多少钱,学杂费一年顶多五块十块,一千块钱,都够江大宝上几十年学,上到老了。”
况且,看江大宝写的信就知道,他这学,上的也不咋样啊。
好几张信纸,都是错字、漏字,还有拼音,他可比最大的陆安,还要大上两岁,现在陆安都写不出这样的字了。
再就是,江乔从预知梦里看到,以后的江大宝,那可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他上高中的时候,还差点欺负了一个成绩好长得又漂亮的小姑娘,也得亏那小姑娘聪明机智,才没让江大宝得逞,但从这事就能看出,江大宝恶劣的品行。
在自己有余力的情况下,给家族里的小辈,出一些学杂费,供他们读书,真说不上什么大事。
若是江乔的二姐江锦写信来,说她闺女上学要钱,但她们家实在掏不出钱,江乔肯定是会帮一些的。
因为她了解自己的二姐,就是个老实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能张口。
但来要钱的人,不是江乔的二姐,而是白雅芬和江大宝。
那江乔是绝不乐意的。
给钱供江大宝读书,让他再念到高中,去欺负小姑娘?
呵呵,江乔才不做这助纣为虐的事。
江大宝不念书正好,赶紧找份工作,给社会毒打一番,说不定还能长点心智。
陆安看了江乔和陆衍一眼,“信的最后,就是要钱了,找你们要一千块钱。”
陆珊托着腮帮子道,“一千块钱啊,姥姥真敢要,好一点的鞭炮,也才卖五毛钱,这一千块钱,能买多少鞭炮啊。”
小丫头印象里,最贵的东西,也就是鞭炮了,又不能吃,不能喝的,就听响这么一声,就得花五毛钱,真是太贵了。
“何止能买好多鞭炮呢,肉以前卖八分钱一斤,现在涨价了,卖一毛钱一斤。”江乔道,“考你们三一个问题,一块钱,能买多少斤肉?”
三小只掰着手指头,都不会算了。
哪怕是最大的陆安,也没学到数学乘除法的内容。
算来算去,都算不明白,索性不算了。
陆安张开手,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反正能买好多好多好多好多的肉。”
陆珊咽了咽口水,“估计都够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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