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沁颜垂下眉眼,摸着手中的麻将牌,将其打了出去:“六万。”
几人聊着八卦,打着牌,倒是悠闲自在。
但是很快,外面传来喧闹声,打破了这份悠闲。
“让太子妃出来见孤。”外面传来一道压抑着怒气的男声。
石悦澄一怔,这好像是胤礽的声音,他怎么来了?
叶沁颜起身往外面看去,只见胤礽不顾管家的阻拦,一直往后院闯。
管家想拦又不敢拦,这位可是太子,给他是个脑袋也不敢真的拦人,只能言语劝说:“太子殿下,此乃四爷的后院,太子殿下身为外男,若是强闯的话,实在是有碍您的名声啊。太子殿下,你要找谁,我进去通报一声就好了,实在是没必要如此啊。”
“孤要见到太子妃。”胤礽酒意上头,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福珠担忧地看了一眼石悦澄:“要不要我帮你打发走太子?”
几人都知道,石悦澄不受太子喜欢,也不知道太子是受了什么刺激,此时找石悦澄,恐怕是来者不善。
就是不知道,太子的那些侍妾,在太子面前说了什么,不然不会是这样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
胤礽虽然不喜欢石悦澄,但是好歹顾忌着她的身份,顶多就是无视而已。
但是现在,太子的态度有点不对。
尽管福珠很不喜欢石悦澄天天来找叶沁颜,但是好歹也是她书院出来的学生,就算是太子,也不能欺负了她的人。
石悦澄却是摇了摇头:“不用了,这是我和太子的事,你们参与进来不太好。我出去就行了。”
说着,石悦澄就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迎了上去:“殿下,你找臣妾有什么事?”
“你还知道有孤这个殿下啊?孤还以为你都住在四弟的府邸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四弟的福晋呢。”胤礽见到石悦澄过来,当即就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
石悦澄闻着他身上的酒味,上前搀扶着他:“殿下,你说的是哪里的话?臣妾过来,不过是在家中无聊,出来和四弟妹她们打牌而已。你若是不信,可以到前面一看就是了。”
胤礽冷着脸推开她:“你这话,说得好没意思,家里那么多事,竟然会让你无聊跑出来?还是说,你是在嫌弃孤?”
???
石悦澄莫名其妙地看着胤礽一开一合的嘴巴:“殿下,你在说什么?”
石悦澄也有些生气了,不是胤礽先冷落她在先的吗?
“殿下,不是你说,让我没事不要在你面前碍眼吗?”石悦澄幽幽地看着胤礽的眼睛:“你还说了,管臣妾去哪,只要不在你面前就行了。这是成亲的那天晚上,你亲口跟臣妾说的。”
听到这话,胤礽就说道:“那又如何?孤是让你不要出现在孤的面前,也没叫你天天往四弟的府邸跑啊。你知不知道,外人都在说孤什么?说孤头顶青青草原!”
叶沁颜下意识地往胤礽的头顶看去,没有青青草原,只有一顶防寒的黑色圆帽帽子中间,倒是有一颗绿色宝石。
叶沁颜莫名想笑,但是这个情况下,不能笑。
“殿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让人家看了笑话。”石悦澄又羞又怒地跺了跺脚:“殿下,你不喜欢我就算了,怎么能平白污蔑臣妾的名声?你这样让臣妾以后如何做人?殿下若是实在不喜欢臣妾,臣妾现在就去陛下跟前,请求陛下,让我们两和离。”
石悦澄和胤礽并没有多少感情,她也是有自己的脾气和傲气的,平白被人污蔑,就要拉着胤礽去皇宫,找康熙评理。
一阵冷风袭来,胤礽冷得打了个颤,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然后就看到石悦澄气势汹汹地往外面走去。
胤礽打了个机灵,连忙跟了上去:“你发什么疯马?还嫌不够丢人吗?还把这事闹到皇阿玛跟前去?”
石悦澄倏地停下脚步,胤礽没刹住脚,猛地撞了上去:“哎哟,孤的鼻子。”
石悦澄在松江府的书院呆了三年,每日跟着锻炼身体,虽说身手一般般,但是身体却是强健了不少。
胤礽虽然说经常锻炼,但是毕竟已经养尊处优惯了,这突然撞上石悦澄,鼻子一下子就受不了。
一股钻心的疼痛自鼻子间传来,胤礽痛得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抱怨道:“你没事干嘛停下来?”
石悦澄转身看向鼻子已经红彤彤的胤礽,蹙着眉:“殿下,丢人的不是臣妾,臣妾在书院上学,和四福晋有着半师之谊,此外,臣妾和四福晋还有生意上的往来。
此事,皇阿玛也是知道的。殿下却是不知道听了谁的胡言乱语,跑来这里胡说八道,胡搅蛮缠,你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是在羞辱臣妾吗?
殿下,如此看不起臣妾,还羞辱臣妾,我们这夫妻如何还能做得下去?
倒不如索性趁今天去找皇阿玛,和离了也好,省得殿下看臣妾不顺眼。”
胤礽彻底清醒过来了。
这件事要是闹到康熙面前,他肯定会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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