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大,别说的那么难听,咱们军部执行任务,本就只比恶徒名正言顺了一点,往开想想。”另一只邪魅的军雌跳进屏幕,笑嘻嘻和唐煜挥手,嘴巴仿佛抹了砒霜,“况且我们行事隐蔽,没虫发现是我们做的呀!”
唐煜捧着胸口,心有余悸地问:“你们没把伯谙公爵怎么样吧?”
两只精英虫互视一眼,齐齐回答:“嗐,这一点老大您放心,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好虫民啊,怎么舍得伤害柔弱的雄虫阁下?我们保证没有让他破一块皮。”
那就好。
唐煜刚刚松了口气,就听鼻青脸肿的军雌说了后半句:“对啊,我们只是剃光了他的头发、拔光了他的牙齿而已——”
剃光了头、拔光了牙。
柏谙公爵头上秃秃和嘴巴瘪瘪的模样不合时宜地在唐煜脑海中显现,他忍了又忍,却苦于一时想不起悲伤的事情,低头忍俊不禁。
唐煜这一笑,视频另一端低迷的气氛一改原样,开始像开茶话会一样,叽叽呱呱吐槽柏谙公爵被绑时如何犯怂、如何废物,还有挤进屏幕绘声绘色给自家老大演绎现场的。
好雌子胥代表--唐煜
这种不分尊卑的氛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屏幕上的每一只军雌都是鲜活的、有血有肉的,他们意气风发、不受扭曲的世俗制度所影响,就像在蓝星长大的少年们。
他们毫不避讳,向唐煜展露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嘻嘻哈哈挤在屏幕前笑成一团,场面极度失控。
唐煜强行让自己恢复威严,告诉自己不要笑得太过分,板起脸:“……这里不需要详细汇报,说正事儿。”
有军雌舔着脸道:“老大,你真不怪我们啊?那可是元帅的雄父啊!”
唐煜眼神略带压迫感:“你们先斩后奏,事已成局,我就算是把你们都掐死有用吗?”
军雌们自知理亏,讪讪地收了笑脸,严谨地将抓虫经过详细汇报给唐煜,静默地等待老大下一步的指示。
这群家伙看上去很诨,实际上专业能力极其优秀,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进退有度、堪称完美。
唐煜静静听着,时不时提出问题,耗时半个小时,对事情了然于心。
伯谙公爵是雄虫,有着大多数雄虫软弱的通病,受不住剃发拔牙的惩罚,承认了是他的虫先得知癞蛙族侵略虫族的消息,主动和对方取得了联络,表示可以为其提供帮助,目的是浑水摸鱼、趁乱救出雌管所长这个为雄虫立威做贡献的虫、顺道报复一下安尔雅这个不孝的雌子。
看来雌管所长真的知道不少东西,竟然值得柏谙公爵及那些不明对手不惜背叛虫族捞他!
“找处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把我尊敬的老丈虫供起来。”唐煜权衡片刻,露出一点神秘莫测地笑,“别忘了再找位妙手回春的牙医,重新为他镶一口好牙,为表敬意,这笔费用走我私虫账户。”
这话说得客气又谦逊,端的一副好雌子胥的模样,但落在众军雌耳朵里不亚于:把他给我找个偏远的星域埋了。
众军雌齐齐打冷颤,心说老大您这么做雌子胥,您的雌君安尔雅元帅知道吗?
同时,他们对唐煜肃然起敬--一不做二不休,一旦涉及虫族事,老大是不会偏袒寻私的!他们果然没有跟错虫!
哪怕他们窥不透唐煜这么做,背后有什么深意。
“剩下的虫要怎么解决?”军雌们请示道。
他们虽然胆子大、敢动手,但不代表他们真的会无视老大的命令擅自做主。
“第一,以后不准给我惹麻烦。”唐煜并没着急发落,而是淡淡提出自己的规矩。
军雌们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们以后都听老大您的。作弄您的那几次都是您师傅授意的,明天我们去帮您找他算账!”
“第二,也不准先斩后奏。”唐煜说。
军雌们乖得不行,信誓旦旦道:“是,我们下次一定您让斩就斩、您让留就留。”
“第三…”唐煜还没想好,但他习惯于给自己留出主动权,只得道,“等我以后想到了再补充。”
“哦…”军雌们没有意见。
唐煜满意了,不紧不慢道:“绑来的叛徒虫严刑拷问,筛选出信息量最多的两位,送到我雌君的副官卞恪手里,其余的…”
他顿了顿,喉结滑动,呼吸有些急促,狠下心肠:“就地处决。”
那些叛徒军雌不止是柏谙公爵的虫,还有一部分来自星盗组织,癞蛙入侵,在第一线的战局中,可谓尸横遍野,各军团为保护主星,数不清的军雌殉职,受伤和被吃掉的虫民更是随处可见、尚未统筹完成。
背叛种族的虫,永远都不值得同情。
唐煜需要留下活虫掩饰掉安尔雅未卜先知的真相,同时为了避免引起怀疑,让剩余的叛徒虫和柏谙公爵一道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营造出他们内部出了叛徒、带走柏谙公爵的假象。
一个雌管所长,就逼得柏谙公爵及背后势力不惜和癞蛙族勾结、重创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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