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犯是怎么跑的呢?
附近的记录仪完全没有记录,是看管的虫手存在问题?还是…雌管所长在他下令戒严之前就已经不在里面了。
在离开军部前,他忙于应付癞蛙,没来得及打开关押室看一眼,没虫能够证明那个时候犯虫还在里面。
当然,也没虫能证明犯虫不在里面。
能单独接触所长的,只有老科长和他们三位组长,亦或者,虫皇派下来的执行官。
归根究底,这事有唐煜一半责任,但郁皎却为了指挥科选择独自扛下,并强制命令知情虫闭嘴,并没有波及到他。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决策,间接导致唐煜得知消息过晚,失去了据理力争的先机。
刑罚部效率奇高、定罪极快,一旦判决下来就什么都晚了,他现在也没空赶去军部盘蛛丝马迹了。
唉…看来这是一场硬仗啊!
“婴婴,直接改道去刑罚部。”唐煜低声吩咐,又拨通了老科长的通讯。
“小唐啊,这么晚找老师有什么事?”老科长明知故问,声线极其沙哑,应该是半夜未眠。
“我怀疑有虫在算计我们指挥科,我需要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唐煜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所以冒昧问一下,您老到底在做些什么?方便透个底吗?”
唯今局势很棘手,事态已经被推到敏感地带,牵一发而动全身,进一步唐煜会危险,退一步郁皎必死无疑,不管哪步棋废了,目的都是在削弱指挥科的核心实力。
唐煜只是锋芒初显,理由也很充足,野心藏得深,所以他不认为引来对手忌惮的虫是他。
“难道不是因为你抓了雌管所的所长?”老科长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拖了徒弟的后腿,腆着脸反问。
“我清楚我有几斤几两。”唐煜揉了揉太阳穴,看上去有几分心不在焉,“劳烦您老今晚继续在军部坚守岗位,我就不过去了,记得顺手把工作也处理了。”
“老师一只雌虫,这么大的年纪了,能有什么心思?无非是想让这个世界公正一点,这也是指挥科每一只虫的夙愿。”老科长闻言,愁眉不展,重重叹了口气,表情幽怨极了,“大概是我早年间做得太明显,锋芒太胜,不懂得韬光养晦。你这次有动作,陈腐贵族们以为是我的授意,怕了。”
陈腐贵族。
唐煜得到想要的答案,切断了通讯,收集各方资料,做万全准备。
与此同时,刑罚部内。
虫皇特派下来的皇权执行官覆手而立,潜藏黑暗中睨着外面的霓虹灯光。
有虫走过来,同立于暗处,献媚地笑了几声:“如咱们所想,那群军雌果然扛不住,还是通知了虫族史上唯一一位雄虫军官唐煜。”
执行官面色不变,攥紧的手舒展些许,悠悠道:“虫,安排了吗?”
“一切妥当,抹杀一只雄虫易如反掌,就算不成功,也能帮东家试出他的深浅。”来虫用邀功的语气回答道。
抢虫
“安尔雅不会轻易离开唐煜,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执行官蓦然紧皱眉头,眼神阴鸷盯着身边的虫,“怎么?唐煜想弄死你,你还想以德报怨、心软放过他不成?我看你是在雌管所待久了,被迂腐的规矩毒杀了虫脑!”
来虫被执行官突然翻脸吓得瑟瑟发抖,伸手蹭过他的衣袖:“不是!我也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可…”
执行官嗤笑一声,掸了掸来虫碰过的地方:“你指望,他能舍身保住你那个废物弟弟?别开玩笑了,雄虫没一个好东西,有虫给他顶锅,他一定得意极了。毕竟在雄虫阁下们的眼里,能为他们赴死,是对我们雌虫的恩赐。”
“东家,小皎是无辜的,这么多年都没说出过有关东家的秘密——”
“能为我们的大义事业付出,是他的荣幸,虫神会保佑他下辈子平安的。”执行官语调冷漠、无悲无喜地说。
“可……”
啪地一声,执行官耐心彻底告罄,一巴掌拍在来虫脸上,冷笑:“懦弱无能的东西,装腔作势,是你自己运筹帷幄,不想死选择让我倾力救你逃出来,你自己害死你的弟弟,跟我有什么关系?”
执行官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献媚讨好的虫被打得后退好几步,嘴角出了道深深的豁口,血液蜿蜒而下,又因为雌虫的恢复能力而很快愈合。
他痛苦地抬起头,正巧有一束飞行舰的光扫进来,露出的正是雌管所长那张脸。
他素日里脾气不好,可此刻挨了一巴掌,却连一点生气的苗头都没有,反而委屈得不得了:“要不然我怎么办?我身负功勋和伟大的责任,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啊!虫皇和虫帝眼瞎,看不见我的付出,眼睁睁看着唐煜把我送进关押室,我没有想要害小皎,而是我不能死啊东家!”
雌管所长是个很矛盾的虫,亦或者,他属于明明是加害者,却妄想站在道德制高点的那类虫。
他已经为了自己那点廉价的虫品和伟大报恩,将大众眼中的道德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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