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蛙打不过就爆炸,癞蛙的派来的叛徒虫打不过就“泼冷水”、还断腿。
--该死的癞蛙,趁他不在欺负一只雄虫算什么本领?
安尔雅深深鄙夷这种行为,气得咬紧后槽牙,恨不能立刻发动总攻,将所有癞蛙都碎尸万段。
军部3号路处于主干道,爆炸波及的军雌们不计其数,目前光脑信号全无,他收不到收据和信息。
但比这个更为棘手的,是唐煜还发着低烧。
他从背后抱着唐煜,将雄虫一整只拥入怀中,按下了胸前的紧急按钮。
每一只军雌在正式加入军部之后,都会得到一枚求助按钮,譬如受到了致命伤害,光脑又遭到损毁,可以使用这个按钮,向附近的医虫求救。
这是安尔雅有生以来第一次动用这个东西,却是为了自己的雄主。
元帅的紧急求助按钮被启动,身在医疗室的濛锰接到提示的那一刻魂都被吓飞了。
睨着远处那一抹还在扩散的黑雾,再联合时不时因为精神海暴乱被送进医务室的军雌,盯着定位,濛锰自然而然以为是安尔雅受到了重击,白眼都翻出来一半,差点直接厥过去。
幸好助手医虫眼疾手快,给了他一巴掌。
你这样,是会把雄虫惯坏的
对于发烧,唐煜本虫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只是有点冷,外加受过伤的肱骨处隐隐作痛。
躺在雌君泛着暖意的怀里,唐煜睁开眼睛,双眼蒙上一层恰到好处的雾霭:“小年糕,我有件事需要跟你解释清楚。”
“解释清楚”这四个字让安尔雅微微愣神。
唐煜的话没头没尾的,一只手与安尔雅十指相握不肯松开,另外一只手抱着他的手腕,可怜兮兮道:“你杀掉癞蛙首领回来后,得知我去刑罚部救别的军雌,有没有难过?”
安尔雅正用空出来的手给唐煜按 摩头上的穴位,闻言力道稍微重了一下,遂又恢复正常。
这种变化并不大,却足以被唐煜感知。
雄虫睁着迷离的桃花眼,将他手背贴在自己胸口,自顾自道:“你难过了,对不对?”
难过吗?
安尔雅扪心自问,
得知唐煜去向的那一刻,收到别虫投来同情的眼神时,他感到无措和无助。
哪怕明知道唐煜不在虫族长大,不清楚这些潜移默化的虫情事故,也依旧心口发堵。
但比难过更加鲜明的情绪是担忧。
——比起和旁的虫传出暧昧谣言、惹虫误会,安尔雅更怕唐煜会受伤。
“有一点。”他抿了抿嘴,如实说道。
唐煜双肩一塌,脑袋枕在安尔雅的肩膀上面,整只虫极其挫败:“我不舍得让你难过,但还是让你难过了。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是我不够谨慎,你昨天就应该告诉我的。”
“没关系,我原谅雄主了。”安尔雅捏了两下唐煜的掌心,眼中溢出一抹淡笑。
雄主不懂又能怎么样?他是不可能让别虫有机会从他身边夺走雄主的。
“真的啊?”唐煜睁大眼睛,有点失落。
小年糕怎么回事?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怎么也得讨几分“便利”才行啊?
“真的。”安尔雅正色道。
就这么放过他了?
唐煜不死心,再问:“真是真的?”
安尔雅不厌其烦地重复:“真的。”
唐煜万般无奈,心里软得不成样子,冗长的沉默过后,发出一声喟叹:“小年糕啊,你这样…是会把雄虫惯坏的。”
濛锰提着药箱、全副武装火速奔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种毫无营养的一问一答加秀恩爱。
元帅没事。
这个认知让他松了口气,盯着雪银头发的唐煜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只亲卫虫是元帅的雄主,暗诽您二位可真会玩儿。
他清了清喉咙,压着被欺骗之后的滔天怨念,睨着飞行舰窗外,不悦道:“唐组长,您看上去恢复的不错,但不要告诉我元帅启动紧急求助,是为了找我在这种条件下给您复查。”
安尔雅怀中搂住唐煜,在他发现不了的地方刀了濛锰一眼:“雄主他有些发烧。”
猛濛:“…”
他雌父的,果然是因为雄虫。
濛锰半点不曾犹豫,唇角绽开公式化的礼貌笑容,对唐煜做了简单的检查,得出结论:“雌虫攻击性能量引起的发烧,离开施展范围,片刻就会退烧。”
言下之意完全没事。
安尔雅看濛锰的眼神变得有些狐疑,非常不礼貌地怀疑起他的医术。
濛锰气得冒烟,又不能对着上司和水晶娃娃似的雄虫发火,只能强行按捺住脾气:“元帅,您可以不信任我的虫品,但绝不能不信任我的专业!”
不过…明明只是几乎不影响虫的低烧,要不是元帅草木皆兵,恐怕根本发现不了,为什么唐组长会表现得这么“柔弱”?
遭遇雌虫能量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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