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归稳稳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踩在椅子边沿,眼神冰冷带着讽意:
“你不是知道吗?之前怎么欺负我的,现在我都要欺负回来。”
穆长归这么说,涂盈才总算是明白他的意思,因为这个世界的基调,所以他也自然默认肯定是自己之前玩弄了穆长归的感情,就像虞千夜一样,所以现在穆长归要欺负回来,那么就是——
小家伙羞红了脸,但还是强撑着气势,靠着被松开的双腿走到穆长归面前,倒在他身上。
然后,涂盈仰起头,撅起嘴巴:“你快点亲吧,不要亲得太久,我会很累的。”
穆长归突然撞见这一幕,怎么可能不心神荡漾,他恨不得把小家伙钉死在这张椅子上。
可是兴奋的潮水褪去,穆长归便立刻怒火中烧:
到底是谁,把涂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变成现在这个主动找男人索要亲吻的,一副小荡|妇的样子。
那个人居然把自己见不得光的欲望一点点涂画在涂盈的意识里,涂画在那些话里,墙上。他被男人调|教成了最适合自己的模样。
而他不过是个捡漏的。
想到这里,穆长归的暧昧情愫和怜惜全部变成熊熊燃烧的妒火,他拉过涂盈,狠狠地吻了下去。
小家伙以为自己的嘴巴都要被咬掉了。
虞千夜是疯,而穆长归就是单纯的狠。
他那副力道涂盈怎么可能受得了,当即扑朔朔地掉眼泪,哭得不成样子,脸上的皮肉也被磨得泛红,哪里都不成样子。
“疼……好疼……”
“这就疼了?真是和以前一样娇气。”
穆长归嘴上这么嫌弃着,实际上还是放轻了力道,一点点索取着涂盈的气味,要是可怜的小舌头想要躲开,那必然会承受一顿纠缠。
涂盈还抽空想,穆长归这样的才叫欺负人,他之前欺负虞千夜都欺负得太温和了,应该改进一下。
穆长归发现了涂盈在发呆,他都要气炸了,一把抄起小家伙的腰,把他抱起来,让涂盈不得不紧紧抱着他,挂在他身上。
但是涂盈又被亲得发软,他每次要掉下去,就会被穆长归疯了似的啃咬耳朵、后颈,他根本不能忍受自己敏感的地方被这样对待,只能用尽全力抱着穆长归。
“现在你总算只想着我一个人了。”
在涂盈摔下去之前,穆长归轻轻喟叹了一声。
他被穆长归放回床上,身上原本的痕迹都被一一覆盖,重新染上了穆长归的气息。
穆长归终于满意了。
他低着头钻进涂盈散乱的裙摆里,脸贴着涂盈的皮肤,恍惚又回到了少年时,他和生母一同逃亡,流离失所的时候。
……
那时他们母子被前任合欢宫宫主,涂盈的母亲给捡回了宫里。
小小的少年依旧记得,他看到合欢宫宫主时惊艳的表情,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仙女。
而在仙女的身后,藏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妹妹。
小妹妹扎着辫子,穿着粉色的裙子,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偷偷看了看他,然后又躲回妈妈背后。
她好像很怕生。
穆长归也根本没有玩乐的心思,他的母亲染上了重病,日日夜夜躺在病榻上痛苦呻吟,他也只能在旁边守着,愤恨自己的无力。
“喂。”
一道软软的声音叫他,他抬起头,看见门口抱着一只白猫的小妹妹。
小妹妹被他阴郁的眼神吓了一跳,头上翘起来的一点碎发都蹦了一下,见穆长归没什么动作,她才慢吞吞靠近穆长归,伸出手:
“我们在玩过家家,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
穆长归本来想拒绝的,但是看见妹妹用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他便想,如果拒绝了她的话,她应该会哭吧。
所以穆长归同意了。
他任由涂盈将自己牵到一间无人的房间里,里面放着很多用布缝的娃娃,整整齐齐排排坐,涂盈也让穆长归坐过去,然后问他:
“你想当爸爸还是妈妈?”
穆长归有些兴致缺缺:“我什么都不想当。”
“那这样怎么玩?你真的好闷,我看你不开心,还想叫你跟我一起玩,你都不配合。”
涂盈撇着嘴巴埋怨他。
穆长归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沉闷地坐在那里。
涂盈只能靠过去,问道:
“那、刚才躺在床上的是你的妈妈吗?你的妈妈生病了,她要死掉了吗?”
小时候的涂盈并不知道有些话不该问,但是他的语气也让人生不出恶感,只是小孩子的关心和好奇。
所以穆长归也没有隐瞒,他第一次把自己的痛苦剖给别人看,虽然大人们都瞒着他,但是他知道母亲已经灯尽油枯,只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他说:“是的,她生了很重很重的病,快要去世了。”
涂盈放下手里的肥猫,他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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