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往往会翻个白眼挖着耳朵:“你光说有什么用,倒是给钱让老子买一身好看的衣服啊。”
这次面对晨璐的质问,他更是连个眼神都不给,就自顾自地一步一个脚印往雪山上爬。另一个狗腿子修士——李娟连忙跟上来抓住他一条胳膊,疼得苟铭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抡下山,可是不行,周围人太多了。他只能听着晨璐对他指指点点:“你好意思么,真把自己当鹤仙大人的道侣了?还上赶着巴巴地舔人家,该说不愧是狗么,这么没有尊严。”
“我警告你,这次要是找到了灵草,你必须把它交给我,要由我亲手交给鹤仙大人!”晨璐身高不高,嗓门儿倒是大得很,吸引得周围的修士都纷纷向这里看来。他似乎是对这种情况感到得意,一脚踢在苟铭小腿上,想叫他吃个教训。不料苟铭的腿硬得像根柱子似的,一脚下去反倒是他自己“嗷”地一声一蹦三尺高,落地脚底一滑,“哧溜”一下后脑勺着地糖地上滚出去老远,重重撞在一块石头上才总算没白爬这两个时辰的山路。
李娟立刻跑过去查看他家主子有没有受伤,结果一心急,脚底凝聚起一股灵力腾起半尺,下一瞬就被一阵飓风刮得失去重心,也跟着他家主子滚下了山坡。苟铭才懒得理他们,冷笑一声掂了掂背上沉甸甸的包裹就继续往上爬。不过碍事的不只是那一对主仆,苟铭觉得要是自己天黑了都还没能爬上峰顶,一定是因为自己每爬半刻钟,就得有起码一个没眼力见儿的傻子来找他的麻烦。这让他不得不花费多余的灵力将他们赶走,毕竟跟那对主仆一样傻的实在是不太多。终于夜幕降临,山顶已经先后陆陆续续有不少修士在四处扎营,点起灵火取暖熬茶,然后从四面八方扬起棋声,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输了棋后的哀叹。
苟铭选了个面向南边的雪坡,扯下缠着脑袋的厚布条,两只毛茸茸的狼耳朵扑腾两下将雪甩开。他鼻子耸动几下,在一块平滑的雪坡前停下脚步,将行李放在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吸了口气,将爪子“哧”地插入雪中。他几下挖开皑皑白雪,一块雪砖崩裂,露出了里头约一间卧房那么大的山洞。他警惕地闻了闻,确保没有其他动物在里头后,便背着行李大摇大摆地住了进去。和在雪山表面扎营不同,山洞里没有风雪,甚至说得上暖和。他打开包裹取出两张羊皮,一张铺在地上,另一张披在身上,又架起一口大锅,将牛脂煎化,烤至焦黄,才把两只路上抓到的野豚鼠剥了皮扔进锅里。葱姜有限,但他毫不吝啬地加了一大把去腥,又淋上一大勺黄酒和麻油,最后盖上锅盖等待焖煮。
不一会儿,肉香就飘荡在山洞里,勾得他馋虫大犯,口水挂在嘴角成了冰柱。不只是他,两个身着破烂的修士站在洞口,干巴巴地望向他,正是方才摔得稀巴烂的二皇子晨璐和李娟。
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正巧一阵暴风雪掀起白浪滚滚,晨璐赶紧拉着李娟钻进了山洞。那群护送晨璐上山的武夫不见行踪,俩人皆是蓬头垢面,脸上的冰碴子还没拍干净,连着泥污一起糊在脸上,束发的带子也不知去了哪儿,华贵的袄子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划痕。他不等苟铭开口,就先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下:“这片土地都是我父皇的东西,我爱呆多久就呆多久!你没资格赶我走!”
苟铭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揭盖往锅里撒了吧调味发热的药粉:“那看来你父皇尿还真多,到处洒一点儿就当是自己的地盘了。”
晨璐气得涨红了脸,立马跳起来指着苟铭的鼻子:“你你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我父皇是狗?”他瞥到锅边的豚鼠皮,就像是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讥笑道,“呵,看来你就是狗眼看人低,吃老鼠的野狗罢了!”说着他招呼李娟坐在自己身边,命令道,“把吃的拿出来!”
他之所以这么自信,是因为上山前主仆二人猜测这会是一场长久战,于是准备了不少食粮。然而李娟忧心忡忡地凑到他耳边:“殿下,咱们带的食物不都在刚才掉下悬崖了么?”
“什么!?”晨璐惊愕地大喊一声,余光瞥到苟铭,又立刻按捺下声音,“那、那该怎么办?”
“回殿下,奴婢还带着一包干粮。”李娟掏出一只布袋子,往地上铺了张油纸,将里头的干粮倒在上面。只见面饼因为失去水分,又被放在包裹里蹂躏了一路,已经碎成了一片片碎屑。晨璐肉眼可见地失落了下来,可还是强打精神:“这有什么,面粉可是咱们中原人智慧的结晶!种小麦,然后磨成粉末,最后花时间揉成面团烤出来的饼,又香又大!”他往嘴里塞了一块面饼,干嚼了两口,重复到,“又香、咳咳……又大!”
苟铭支起眼皮子扫了他俩一眼,揭盖盛汤。油光闪亮的汤汁浓稠,几块切成四方形的豚鼠肉票在汤碗里。他往上撒了一把芹菜碎的功夫,表面就凝起了一层油衣,用筷子一搅,尝起来香得他眉毛都舒展开了。晨璐和李娟口水都要掉下来了,就听苟铭说:“这面饼扔汤里煮着喝才叫一个香,可惜有些人呐,他只能干吃。”
晨璐指着他又是一顿“你”,却“你”不出个名堂,眼珠子都快落进汤里了,拼命吸着口水不让自己看上去太坍台。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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