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笑容,耳朵里回想着章毓卿方才的话,无法言说心中的震撼。
世人多欺辱轻贱那些被强暴的女子,可那些女子有什么错?是错在遇上了坏人,是错在不够强壮,还是错在被侮辱后没有自尽?
不,她们没有错,错的是侮辱鄙视她们的人。
刘全狠狠心说道:“那再加一个我呢?”
“你?”章毓卿嗤笑一声。
刘全问道:“你那什么总裁办的墙有多高?”
章毓卿脸沉了下来,“砖墙加钢丝,两丈二尺。”
“你一个眨眼的功夫都不用,我就能给你翻过去!”刘全傲气的说道。
章毓卿笑了笑,“倒是挺有本事……先说说你知道的。”
连夜审问过刘全后,天已经大亮了。
据刘全供述,他其中一个朋友是一个大掌柜的手下。至于那个大掌柜,来头很大,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的心腹。
那个大掌柜一早就发现了宝川都司买卖精盐,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压着没有跟大人物上报。
而他那个朋友也是极偶然的机会才发现了这件事,在宝川潜伏了很久之后,顺藤摸瓜找到了存放货品的地方。
摸清楚地形之后,那个朋友就开始接近他,想让他帮忙翻过墙去,盗出货物带出来,藏在他的汤面馆。那群人也料到了宝川城会戒严,但蛰伏了几天之后,他朋友就开始沉不住气了,要赌债的人开始追债,便冒险想了个法子从他这里一点点的运精盐出去。
结果才毓卿带人抓了个正着。
陆惟问道:“什么样的大人物?”
刘全摇头,老老实实的说道:“他不敢跟我说,隻说来头特别大,比都司都大!”
“那大掌柜帮大人物做什么生意?”陆惟又问道。
刘全咬咬牙,说道:“朋友虽没敢多说,但我猜着,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生意!我那朋友,先前过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是陆大人入秋前到处剿匪,端了他的老窝,他四处东躲西藏的,还说等干完这一票,挣了钱,等风声过了,就另立山头,重新把买卖做起来!”
“你可知道大掌柜在哪里?”陆惟目光一冷,问道。
刘全不确定的说道:“先前听朋友说,那个大掌柜的家就在宝川城外的一个村子里住,不知道是真是假。”
审过刘全之后,陆惟兵分两路,方芩和寇乐果带着一队人马去抓捕刘全的“朋友”们,他则是带着人,要亲自去会一会那个“大掌柜”。
章毓卿坚持要随陆惟一起去,她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一闭上眼,脑子里闪过的就是那张示警的纸条,以及面馆里突然出现的包着头脸,划破了口袋的人。
两人一夜未睡,到达刘全口中的村子时,天才刚刚亮,北风夹杂着雪花,打到人脸上,刮的生疼。
村长被两个士兵扭到了陆惟跟前。
“可有什么奇怪的人住在你这个村子?”陆惟问道,“时常不在家,往外跑的。”
村长战战兢兢的指着村东头,“大人说的是那个人吧,他一个人住,爹妈没了,妹妹也没了,时常一走一两个月,谁也不知道他干什么的!”
陆惟立刻带着人去了村东头的房子。
不过是个荒凉破败的农家小院,两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其中一间房顶破了个洞,北方裹挟着雪花飘了进来,在黄土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而另一间勉强能住人的屋子也毫无生活气息,仅有一张狭窄的木板床。大冷的天,床上只有一床破被子,里面的棉絮从破了洞的被子里面冒出了头,都发黑了。
灶房里更是冷冰冰的,积了厚厚一层灰。
陆惟摇摇头,伸手摸了下床头,比起其他地方,床头还算光洁,没有落灰,显然这张床前不久还睡过人。
“这是大掌柜的家?”章毓卿皱眉说道,流浪汉的窝都比这强!
刘全口口声声说大掌柜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的心腹,替大人物掌管着偌大的生意,怎么可能住这种地方?
陆惟沉着脸问村长,“此人叫什么名字?”
村长赶忙说道:“这后生是我们村的,叫杜景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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