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如此痴心迷恋一个人?被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牵动了全部的心神。
如果她能偶尔施舍式的回应他一次,他就欢喜开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个女人为何会如此吸引着他?他就像是着了魔,中了蛊,在这场原本势均力敌的男女关系中渐渐迷失了自己,彻底的败下了阵,心甘情愿的成为了章毓卿的俘虏。
陆惟伸手,将章毓卿的手连同茶杯一起包裹进了掌心。
“前几天是我……”陆惟说道。
他还是想跟章毓卿郑重道歉,他不想让章毓卿认为他是个急色到对女人施暴的狂徒,更不是色欲不满就摆脸色的低劣男人。
然而章毓卿不想再讨论那天的任何事,她抽出手,起身说道:“我去把剩下的肉分给他们吃。”
夜风吹过章毓卿的披散的青丝,其中一缕落入到了陆惟的手中,如缎子般细腻柔软的从陆惟手中滑落。
陆惟只能看到章毓卿端着盘子离开的窈窕倩影,被夜风吹起的长发以及裙角。
我为什么这么爱你呢……陆惟在心中喟叹道。
小心翼翼的捧着你,如珠如宝的对待着你。
尽管知道章毓卿心中藏着许多事,不告诉他,他也宁愿被蒙在鼓里,心甘情愿的被章毓卿利用。
只要你还待在我身边。
陆昭已经会走了,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扑到了陆惟怀中。
“你娘呢?”陆惟问道。
陆昭转身指着空着手回来的章毓卿,啊啊的叫了两声,回头看着陆惟傻笑。
陆惟点了下陆昭的小鼻子,叹道:“你是个傻子,我也是。”
章毓卿接过孩子,把陆昭送去了前院钟鹤娘手里,回来坐到了椅子上。
“你这几天在忙什么?”陆惟手指藏在袖子中,紧张的来回摩挲着。
章毓卿不想谈那天的不欢而散,他不知道是不是章毓卿心中还在生他的气。
“穿云弩上次在对战多木易的时候用过一次,虽然震慑住了胡人,但实际上问题很多,质量还有待提高,我催着他们改进机关。”章毓卿说道。
陆惟听说过穿云弩的可怕,感叹道:“都如此强悍了,你居然还觉得质量有待提高?”
章毓卿笑了起来,眼神亮的吓人,带着骄傲说道:“我要的是货真价实的大杀器,可不是吓唬人的玩意!什么时候他们能做到不间断的连发一百珠的时候,我可能会觉得提高的差不多了。”
“真能连发一百珠,可保边境百年安定,收復丢失的疆土都不再是梦。”陆惟眼中也涌起了豪气。
章毓卿心道,真做出来,她就带着几十架穿云弩杀进京城,把泰昌帝和太子连同章夫人射成筛子。
让他们到地下去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第二天,王春娘听说两人言笑晏晏,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便松了口气,问道:“你们这算是和好了?”
她听说那天晚上陆惟气衝衝的大半夜回军营,脸色臭的要命,吓死人了。
“他有什么好怕的?”章毓卿不能理解。
陆惟这人其实很讲理,赏罚分明,尽管是这个世界武力值的扛把子,但从来不滥杀无辜。就是平常杀个人,都要问寇乐果按律法是否该死。
说白了,陆惟内心里住着一个谦谦君子,成为军人之前他事事都讲究礼节,至德至善,要不然当初她也没办法赖上陆惟,让陆惟带她回京,逃离那个吃人的大山。
并且这人心里一旦对谁有了歉意,无论如何都想着要补偿回去。
当初高价买庄子的冤大头是谁?今晚上这顿羊肉又是怎么来的?
王春娘没好气的说道:“也就你觉得陆大人不吓人!你也别仗着他喜欢你就不把人家当回事!”
章毓卿坐在门槛上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是这个理儿。
想到这里,章毓卿到了总裁办的后院。
后院里王春娘种了很多花草,时至秋天,除了一丛丛怒放的菊花,还有牵牛花和月季花,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陆惟活的好好的,显然送菊花不合适,章毓卿便朝牵牛花和月季花下了手,将王春娘精心养护的花园祸害一通后,把摘下的花错落有致的绑成了一个花束,放到一个竹编的篮子里,差人送到了军营。
那天她也有不对,打了陆惟一巴掌,说起来她也心有歉疚。
陆惟都先认错了,她也送个花篮聊表歉意。
陆惟收到花的时候除了惊喜之外多少带点惊讶,但这不妨碍他提着花篮在营帐中走了一圈又一圈,才敲定了一个最醒目的地方,把花篮挂了上去,确保每个进帐的人都能一眼看到。
只有王春娘扶着大肚子,看着被章毓卿薅秃噜的花园,险些没晕过去。
心上人小剧场:
陆惟:听说你想让我光着身子到处跑。
方芩:呵,我想有什么用?你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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