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等人也守在外面,听见里面王春娘和产婆丫鬟们惊慌失措的声音,唯独听不到夫人的。
“夫人真是性情坚忍啊!”林先生摇头道,寻常女子生产,哪个不喊的撕心裂肺的。
终于在拂晓的时候,产婆惊喜的叫道:“出来了!出来了!看到头了!”
章毓卿身体一松,很快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声嘹亮的哭啼,她再也撑不住,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几乎要跌入黑沉的深渊。
陆惟慌了,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喊道:“卿卿!卿卿!”
章毓卿隻觉得太累太疲惫了,勉强睁开了眼,看到烛光下婆子把一个光溜溜的小东西放到秤上称量。
“六斤六两!”王春娘喜滋滋的报数,“真吉利啊!”
小东西哭的撕心裂肺的,小手小脚还在晃动着,头顶上的毛稀疏的没两根。
天啊,这浑身发紫,皱巴巴的跟个没毛猴子一样的小东西是我生出来的?
章毓卿震惊了。
“我生了个什么……”章毓卿艰难的动着嘴唇。
陆惟凑过去听,笑着说道:“是姑娘,咱们有女儿了!”他握着章毓卿的手回头看了一眼,笃定的说道:“长的像你!”
将来一定是个大美妞!
章毓卿绝望了,嘟囔道:“不可能,这么丑……”
陆惟没听清楚章毓卿说什么,章毓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惊慌失措的跳起来要找大夫,被产婆劝住了,说夫人只是力竭睡着了。
等王春娘她们将章毓卿擦洗干净,盖好被子,陆惟放心不下,又宣了四五个大夫进来给章毓卿诊脉,都说无事之后,陆惟这才放下心来,脱了外袍躺到章毓卿旁边,搂着章毓卿。
“怎么就这么丑呢?”章毓卿醒来后看着乳母抱过来的孩子发愁不已。
王春娘瞪了她一眼,“孩子刚出生不都是这样?我那俩皮猴子你又不是没见着!等过两天长开了,就好看了!”
章毓卿跟陆惟都是顶好的相貌,再怎么排列组合,也排不出丑的孩子。
“就是!不要这么说我女儿,她听得懂的!”陆惟也十分不高兴,接过孩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章毓卿朝天翻了个白眼。
月子里的孩子长的特别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紫色都退去了,皮肤也从皱巴巴变得圆润白嫩,小脸十分可爱。
等孩子能睁开眼后,众人看到的便是一双幽黑的眼瞳,黑黑的睫毛又长又翘。
众人一致认为这孩子长得像娘。
陆惟拿了一张写满了名字的纸,让章毓卿在里面挑一个。
章毓卿指着“陆晓”说道:“她是拂晓出生的,就叫陆晓吧。”
“是不是太普通了点?”陆惟犹豫道,他真是恨不得把世上的所有好东西都拿出来放到女儿手上,名字也想取个最独一无二的。
章毓卿微笑看他,“那叫陆霸王?”
陆惟气的狠亲了她一口,“还是叫陆晓吧!下一个按你说的,叫陆霸王!”
章毓卿笑着推开了他。
因为陆惟带兵去跟胡人决战,章毓卿也去了京城,本该在春季举办的花灯节到现在还没办,章毓卿生完孩子就开始筹备了,打算七月的时候办。
孟择良夫妇去了鹿儿卫没多久,就派人送来了几大车的东西,什么都有,是夫妻两个四处搜罗来的,都给章毓卿送了过来。
里面除了不少西域特有的农作物种子,竟然还有一个类似于小座钟的东西,时隔这么多天了,还能滴滴答答的继续走着针。
章毓卿大喜过望,立刻写了一封信隆重表扬了一番孟择良夫妇,鼓励两人再接再厉。
写完信之后,章毓卿把怀表交给了工匠们,要求他们在花灯节之前必须把这个东西研究明白,不仅可以仿製,还要他们能够推陈出新,做出能够戴在手上或者挂在脖子上的小巧钟表。
凉州第二届花灯节暨产品展销会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四面八方,正和朝廷军打的火热的江夏叛军和南方红莲教此时都不再有动作了,商路平坦,连土匪都被严重警告了,不许在这期间惹是生非。
一时间,大江南北都对麒麟娘娘的名号如雷贯耳,每个人都不免心头震动,原来麒麟娘娘的影响力已经如此之大,各方势力都要卖一个面子。
心上人小剧场:
陆晓:我这样的小可爱就隻占你几句话的篇幅吗?
夜雨:没办法,你妈是个工作狂,心里只有工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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