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事到如今,金永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章家安排了章毓舒给他相看,他点头看上了,章家上下欢天喜地的,怎么可能把章毓舒送走,搞一出死遁大戏,分明就是章毓舒不想嫁给他,借花灯节的事故跑了!
还跑到陆惟这里来了!
金永修这才想起来,陆夫人也是章家姑娘,跟章毓舒还是堂姐妹,怪不得呢……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宴席都很少参加的庶女千里迢迢跑到宝川,根本没人认识她!
金永修眼神阴翳的移到了钟鹤身上,十六岁的少年郎肩宽腿长,干净俊朗,方才跟她一路说说笑笑的。
呵,连姘头都找好了!
金永修当初看上章毓舒虽然根本原因是可以跟皇帝做连襟,但多少也有章毓舒本人的因素在里面。
十五岁的小姑娘正是颜色鲜嫩的时候,又安静怯懦,一看就温顺听话,加上跟他一样都是姨娘生的,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便入了金永修的眼。
金永修气血上涌,觉得自己遭遇了奇耻大辱。这些年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屈尊降贵,施恩似的点了章家庶女为妻,本以为对章毓舒来说应该是喜从天降,结果哪想到这看似温顺怯懦的庶女不想嫁给他,逃婚了!
袁琴吓的浑身颤抖,脸色惨白。
她这些日子在宝川过的太自由太快乐了,几乎忘掉了她曾经的身份,那些认识她的人都是京城里的人,不会来边陲宝川,根本想不到会在宝川碰见金永修。
金永修脸色分外难看,咬牙切齿的叫道:“陆惟,你好的很啊!”
陆惟转头,低声吩咐钟鹤,“你们先走。”
钟鹤立刻拉起袁琴马上的缰绳,带着袁琴往城门里面走。
金永修大怒,刷的抽出腰间的宝剑,喝道:“不准走!”
他要杀了这对狗男女,洗刷耻辱。
陆惟出刀架住了金永修的剑,冷冷的说道:“金总兵,你好大的威风,在我的地盘喊打喊杀的!”
真当自己是什么天下兵马大元帅了?
“陆惟,你把那两个人交出来,我们各退一步,相安无事,否则……”金永修杀气腾腾的叫道。
陆惟冷笑一声,“痴人梦话!那两人俱是我凉州子民,清白人家,岂是你说要就要的?”
“那女人是谁你心知肚明!”金永修恼的咬牙切齿,“你明知道她是什么人,还要窝藏这女人,存心羞辱我是不是?”
陆惟暗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地狱都不屑于收你这样的人渣,值得我专门费心来羞辱你?
“窝藏?她是朝廷钦犯?犯了何罪?还请金总兵明示。”陆惟哼了一声。
就问金永修你敢不敢在这么多人跟前承认前未婚妻看不上你,放着总兵夫人不当也要逃婚这个事了。
这么一对比,陆惟觉得他家卿卿愈发的好了,当时他被发配到宝川,他家卿卿可是义无反顾的跟他来受苦的。
金永修带来的副官在他耳边劝阻道:“大人,这是陆惟的地盘,暂且忍一忍,见机行事。”
他们才带了不到百人,陆惟这边可是几十万大军,一人一脚也够把他们踹死了。
再说了,那女人看上去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样子,也不是让男人看了就色令智昏的大美女,他们长官难道就好这口?
金永修强压下怒气,准备先进宝川城,寻到机会好好收拾陆惟和章毓舒,便说道:“陆大人,我们要进城搜捕江夏叛军,让开!”
陆惟不动,冷声说道:“金大人请回吧,我已经在公文中回復了,待我搜到嫌犯,就知会金大人。”
“搜捕江夏反贼,我有全权指挥权,便是皇上在此,也没有阻拦的道理!”金永修蛮横的叫道,“你敢阻拦,等反贼跑了,你担得起这责任吗!”
他今天是非进宝川城不可!
陆惟横刀立马,冷冷的说道:“你进可以,你身后那群人不行!”
金永修身后的副官和侍卫们急了,“这怎么行?”
陆惟的副官们哈哈笑起来,“原来金大人这么怕啊!是怕打不过方才那小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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